就让开了一圈空地。
没办法,咱们身上这股子煞气太重,不像好人呐!
车子晃晃悠悠地上了路。
我靠在窗户边,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电线杆子和那些灰扑扑的砖瓦房,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。
三个月。
我摸了摸胸口,心跳沉稳有力,甚至比以前更强劲。
这身体素质是上去了,可这命也变短了。
这买卖,亏大发了。
“老陈,你说……”耗子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,那一嘴的大蒜味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,“咱要是真找不到那劳什子龙眼,是不是真得变成那岛上的怪物?我看那长毛的也不错,冬天省棉袄了。”
“你少贫两句能死啊?”我白了他一眼,“你要想长毛,赶明儿我给你买两瓶生发水,让你全身上下都长满,到时候把你送马戏团去,没准还能混个台柱子。”
耗子嘿嘿一笑,没再接茬,转头看向窗外,眼神里透着藏不住的慌。
他在想秀秀。
这一趟出去,惹了一身骚,还背了个定时炸弹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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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要是让秀秀知道了,那还不得急死。
“回去之后,嘴都给我把严点。”我扫视了一圈众人,沉声说道,“尤其是耗子,在秀秀面前别说漏了嘴。就说咱们一切顺利,到地方找着人就回来了。”
“明白,明白。”耗子点头如捣蒜,“我要是敢说实话,秀秀能拿菜刀劈了我。再说了,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?菌丝、怪物、活了几百年的老粽子,精神病院都不收我这样的。”
老史一直在闭目养神,这时候睁开眼,看了看自己的手掌。
那手掌粗糙厚实,指节上全是老茧。
他稍微握了握拳,指关节发出一阵爆豆般的脆响。
“这力量,控制不住。”老史低声说道,“刚才吃饭的时候,我不小心把那个瓷勺给捏碎了。回去得适应一段时间,不然容易伤人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身体机能暴涨,神经系统却还没完全跟上。
这就好比给一辆拖拉机装了个飞机引擎,一脚油门下去,不散架也得翻车。
“都悠着点。”我叮嘱道,“特别是水生,你那力气本来就大,现在更是没谱。平时要多注意了”。
一路辗转,倒了中巴倒大巴,等我们到上海的时候,已经是一天后的深夜了。
上海滩还是那个上海滩,霓虹灯闪烁,车水马龙。
回到三川阁所在的弄堂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弄堂里静悄悄的,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晃。
走到三川阁门口,看着那块熟悉的招牌,我这眼眶子竟然有点发热。
这破店,虽然不赚钱,但好歹是个窝。
耗子上前掏钥匙开门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抖,捅了半天没捅进去。
“起开,笨手笨脚的。”我把他推开,自己拿着钥匙去开。
结果手刚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那钥匙竟然被我一把直接给拧断了。
我愣住了,手里捏着半截断掉的钥匙,跟耗子面面相觑。
“得,这回不用钥匙了。”耗子苦笑了一声,嘟嘟囔囔道:“天天让这个控制那个控制,你自己控制一下吧!”
我没说话,心里却是一阵发凉。
这力量增长的速度,比我想象的还要快,体内的那个“瓜”,长势喜人啊。
搁门梁顶上摸下备用钥匙,小心翼翼的开锁,店里黑灯瞎火的,借着外面的路灯,能看见货架上那些破烂玩意儿还都在。
我随手按开灯,那昏黄的灯泡闪了两下才亮起来,照得店里影影绰绰的。
“到家了。”我把背包往柜台上一扔,整个人瘫在了那张太师椅上。
那椅子发出“吱呀”一声惨叫,仿佛在抗议我的体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