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没忘了把洗漱间的灯给关上。
北川绫音从窗帘后面,拿出晒在飘窗处的抹布,将桌子简单的擦拭了一下,然后就开始从书包里拿出笔来。
不过,真正被放到桌上的是一个日记本。
没有锁,单薄的一个本子,看起来跟文具店最平常的笔记没什麽两样。
她「哗哗」掀开了好几页,速度快的要出现残影。
「今天是……10月1号,晴。」
「时间过得好快,一眨眼就到了晚上,度过这麽开心的一天我竟然有些舍不得,期待了好几天的周五居然比预想中都要精彩。」
太好了。
林泽暗自想着。
他这个视角可以极为清晰的看见北川学姐所写的日记内容,这样的话,就可以掌握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了。
伴随着「沙沙」的写字声,涓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,每一行一列都让人赏心悦目。
「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他的治疗了。」
然而北川绫音突兀的话锋一转,这里的「他」,林泽完全可以理解指的是自己。
「这两天的等待,我感觉到十分的煎熬,每次想到在器材室的情形时,浑身自上而下升起的那种燥热感,让人心痒难耐。每当察觉到这种渴望的情绪,那抑制不住的幻想又开始了……」
「我想让他揉着我的脑袋,轻轻的,每一次抚摸都很温暖,我想让他继续蹭着我的脖颈,细微的神经都在感受那份愉悦,我想让他抱着我,如果是抱着我该有多好?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呢?我坐在他的腿上,他那麽大的身体应该能揽住娇小的我,若是我再小一些就好了,如同真正的犬类趴在他的身上,蜷缩着安眠。」
「我想咬他,用我的牙齿,在他手臂上留下一个深切的印记。每次他蹭着我的脖颈时,我都想突然扑住他的手来上那麽一口,我的牙好痒,它们好像一直在生长。」
「可是丶可是我不该那样做,我又开始纠结了,我们明明没有任何关系,他承诺的是治疗我的疾病。从器材室出来之后,我感觉到无比的快乐,但这份快乐持续不了多久,在夜晚的时候那让人痛苦的罪恶感折磨着我。」
「我到底在做什麽?」
忽的,北川绫音停住了书写的动作,她呆呆愣愣的看着笔下的文字。
她烦恼的抓了一把头发。
继而,涓秀的字迹变得焦躁起来,每一个比划都仿佛带了刺,左扭右歪的笔锋尖利。
「你忘了应该做什麽了吗?下周开始的国际经济演讲会没有一点把握,让人烦的透顶,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模拟稿件上,不然,拿不到好的名次怎麽对得起妈妈?」
「收起那些羞耻的丶让人作呕的丶毫无尊严的想法,想一想你跪伏在他脚下时的那种低贱,你是个让人恶心的女人。」
「我讨厌你,我不止一次的讨厌你,请你离开我的身体,离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