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不由再次打量了苏檀儿一番。
精通医术?这在他即将面对的险恶环境中,无疑是雪中送炭。
他原本还思虑着队伍中缺乏可靠的医者,没想到母妃早已为他考虑周全。
苏檀儿感受到刘睿的目光,依旧微微垂着眼帘,神色恭谨,并无半分怯懦或张扬,那份沉静,仿佛天生便能安定人心。
惠妃拉起苏檀儿的手,又拉起刘睿的手,将两人的手轻轻叠放在一起。
刘睿能感觉到苏檀儿的指尖微凉,却并无颤抖,显示着她内心的镇定。
“睿儿,”
惠妃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与期盼,“此去经年,身边总需有个知冷知热、体贴入微的人。
檀儿是我看着长大的,品性端良,我将她托付于你,望你能善待她。
无论是留在身边做个掌事侍女,或是……他日若情投意合,纳为侧室,为你打理内务,开枝散叶,母妃也都安心了。”
这番话,已是说得再明白不过。
这不仅仅是赠予一个侍女,更是为他安排一位未来的身边人,一位母亲认为能够信任和依赖的伴侣。
刘睿看着惠妃殷切而担忧的眼神,又感受到手中苏檀儿那微凉而坚定的触感,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。
他知道,这或许是母妃在自身能力范围内,能给他的最好、最实际的帮助与祝福了。
他反手轻轻握了握苏檀儿的手,然后看向惠妃,郑重地点头,沉声道:“母妃良苦用心,儿臣明白了。
母妃放心,儿臣必不负所托,会好好待檀儿姑娘。”
他没有说什么华丽的承诺,但眼神中的认真与责任,让惠妃瞬间湿了眼眶,也让一直垂眸的苏檀儿,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“好,好……如此,母妃便放心了。”
惠妃长舒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心头最重的一块大石。
她又细细叮嘱了苏檀儿许多,无非是尽心服侍、照顾好殿下云云。
苏檀儿一一应下,声音始终平稳:“娘娘教诲,檀儿铭记在心。
此去定当竭尽所能,照料殿下起居,护卫殿下安康,不敢有负娘娘厚恩。”
时辰不早,宫外还有诸多事宜等待刘睿处理。
他必须离开了。
“母妃,保重身体!
等儿臣好消息!”
刘睿跪下行了大礼。
惠妃强忍着泪水,扶起他,帮他理了理本就不乱的衣襟,千言万语,只化作一句:“我儿……也务必保重。”
刘睿重重地点了点头,不再犹豫,转身大步离去。
苏檀儿向惠妃最后行了一礼,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睿身后,姿态恭谨而自然。
走出宫门,清晨的阳光正好驱散了最后的薄雾,洒在宫墙之上。
刘睿停下脚步,回望了一眼那熟悉的宫苑,心中感慨万千。
当他收回目光,落在身后半步的苏檀儿身上时,眼神已变得清明而坚定。
“檀儿姑娘,”
他开口道,“从今往后,便有劳你了。”
苏檀儿微微屈膝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上了几分专属的恭顺:“殿下言重了,此乃奴婢本分。
殿下唤奴婢檀儿即可。”
“好,檀儿。”
刘睿从善如流,“我们回府。
前路艰险,望你我,同心协力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苏檀儿轻声应道,抬起眼眸,快而认真地看了刘睿一眼,那沉静如水的眸子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,只是那跟随的脚步,愈显得坚定起来。
一行人穿过渐趋热闹的街市,回到了睿王府。
霍去病等人见刘睿带回一名陌生女子,虽有些意外,但见其气质不凡,且由殿下亲自带回,心知必有缘由,皆未多问。
刘睿将苏檀儿暂且安置在内院,吩咐福伯稍作照应,自己则立刻投入到最后离京的部署当中。
而苏檀儿的到来,如同在即将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