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州府城,彻底乱了。
醉仙楼的火光尚未完全熄灭,浓烟如同狰狞的巨蟒盘旋在城市上空,金刀门少门主王腾被重创、几近废掉的消息,伴随着那神秘青衣客“刘风”
的恐怖实力,如同瘟疫般迅传遍了每一个角落。
街头巷尾,人人噤若寒蝉,却又在私下里交头接耳,眼神中既有恐惧,也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、压抑已久的快意。
金刀门横行霸道多年,何曾吃过如此大亏?尤其还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!
官府的压力空前巨大。
滁州知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一边严令衙役捕快加紧搜捕,一边亲自赶往金刀门总舵安抚。
毕竟,金刀门不仅是地方一霸,每年上供的“孝敬”
也绝非小数。
而真正的风暴中心——金刀门总舵,此刻已是一片肃杀,如同即将喷的火山。
议事大厅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门主王霸天端坐于主位之上,他年约五旬,身材魁梧,面容粗犷,一双虎目开阖间精光爆射,不怒自威。
但此刻,他额头青筋暴跳,紧握的拳头将紫檀木的扶手捏得咯咯作响,周身散出的森寒杀气,让厅内所有长老、舵主都屏住了呼吸,不敢直视。
地上,躺着依旧昏迷不醒、面如金纸的王腾,以及那四名重伤的高手。
医者正在小心翼翼地诊治,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。
“废物!
一群废物!”
王霸天猛地一拍桌子,坚硬的桌面瞬间布满裂纹,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在咆哮,“我金刀门偌大基业,高手如云,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辈连番羞辱,连我儿都……都……”
他看着王腾的惨状,心痛如绞,后面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查!
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叫刘风的杂碎找出来!
还有那个林家的小贱人!
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!
!”
声浪滚滚,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
“门主息怒!”
一名面容枯瘦、眼神阴鸷的长老上前一步,沉声道,“此獠武功之高,确实出预料。
能如此轻易废掉冯奎,击败李头儿他们四人联手,其实力……恐怕已臻后天巅峰,甚至……触摸到了先天的门槛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
后天巅峰?触摸先天?这在整个江湖上都已是一流顶尖的存在!
难怪如此可怕!
“先天?”
王霸天瞳孔骤然收缩,他困在后天巅峰多年,深知想要迈出那一步是何等艰难。
若对方真是触摸先天的强者,那事情就远比想象中复杂。
“他如此年轻……怎么可能?!”
“无论如何,此仇必报!”
另一名脾气火爆的舵主吼道,“就算他是先天,我们金刀门上下数千弟子,堆也能堆死他!
更何况,还有门主您……”
王霸天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杀意,眼神恢复了几分枭雄的冷静:“传我命令!
第一,所有弟子取消轮休,全部出动,配合官府,就算把滁州城翻过来,也要找到他们!
重点搜查贫民区、废弃房屋、以及所有可能与外界联系的隐秘地点!”
“第二,出‘金刀令’,悬赏十万两白银,要刘风的人头!
五万两,要林婉儿的活口!
提供确切消息者,赏银万两!
我倒要看看,在这滁州地界,有没有人敢藏匿我金刀门的死敌!”
“第三,”
他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一丝决绝,“派人去黑风寨,请‘血手人屠’杜杀出手!
价钱,随他开!”
“血手人屠杜杀?!”
众人闻言,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可是黑道上凶名昭着的煞星,据说早已是后天巅峰的高手,杀人如麻,手段残忍,且亦正亦邪,极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