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末将……服了!
是末将眼界狭隘,不识王爷雄才大略,不明战争已非昔日之战争!”
“末将是一介粗人,或许一时难以完全领会那些新式战法之精髓,但末将对北疆的忠诚,对这片土地和百姓的感情,绝不输于任何人!
护卫百姓,肃清后方,确保王爷与霍将军无后顾之忧,此乃老将本分,亦是末将所能为北疆、为王爷贡献的全部力量!
恳请王爷成全!”
一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,掷地有声。
这不仅是请命,更是一位老将的反思、忠诚与蜕变。
刘睿沉默了片刻,书房内只有炭火的噼啪声。
他走到韩猛面前,亲手将他扶起。
“韩将军,”
刘睿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赏,“你能如此想,本王心甚慰。
北疆需要霍去病、赵千钧这样的利剑破敌,也需要韩将军你这样沉稳的基石镇守后方。
你的经验和对北疆的熟悉,无人可替代。”
他拍了拍韩猛坚实的臂甲:“好!
本王就将朔风城以北,百里坚壁清野之重任,交予你手!
许你调动三千兵马,并协调各地乡勇民壮。
记住,动作要快,执行要狠,但对百姓,要仁!
若有胡人游骑胆敢袭扰,给本王狠狠地打,不必请示!”
感受到刘睿毫无保留的信任,韩猛这位铁打的汉子,眼眶竟有些热。
他猛地一抱拳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:“末将……领命!
必不负王爷重托!
若有一名百姓因末将疏忽而殒命,末将提头来见!”
“去吧。”
刘睿颔。
韩猛再次行礼,转身大步离去,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有力。
看着韩猛消失在门外的背影,霍去病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:“韩老将军……终究是我北疆的脊梁。”
刘睿也笑了笑,目光重新变得深邃:“内部的一根刺,算是拔除了。
现在,该让我们的客人,尝尝真正的北疆之盾了。”
他转向霍去病和公输衍,语气转为肃杀:“坚壁清野只是第一步。
去病,派出你麾下最精锐的轻骑,以百人队为单位,像狼群一样,昼夜不停,袭扰胡人的先锋和粮道。
不求歼敌,只求疲敌、扰敌,让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,延缓其主力抵达朔风城下的时间,为我们最后的布防争取更多空间。”
“喏!”
霍去病眼中嗜战的光芒大盛,这正是他最擅长的打法。
“公输先生,神机坊全力运转,能产出多少具神机弩,多少架雷火车,立刻统计报我。
同时,在朔风城头,选择关键位置,提前预留安装阵地。
我们要给兀术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
“王爷放心,属下明白!”
公输衍躬身,脸上洋溢着创造者即将检验成果的兴奋。
一道道命令从北疆王府出,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,激起层层涟漪。
整个朔风城及其以北区域,如同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,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。
韩猛带着他的命令和兵马,如同梳子一般扫过北方大地,组织起浩大而悲壮的迁移人流。
霍去病的轻骑如幽灵般消失在北方地平线,准备化身胡人的噩梦。
而朔风城内,工匠的锤击声、士兵的操练声、物资调运的号子声,交织成一曲雄浑壮烈的战争前奏。
山雨欲来,风已满楼。
北疆,这把已然淬火的神兵,正静静等待着饮血的时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