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蒋清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。她茫然地环顾四周,发现房东大哥正站在床边,一脸凝重地看着她。
蒋清挣扎着坐起来,虚弱地开口问道:“太好了你没走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就原谅我吧!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,保证不犯错误了。我这是怎么了?这是哪里?”
房东大哥叹了口气,握住她的手缓缓说道:“没事,你别害怕,我不走了,我就陪着你,我们这就去市里的医院再看看。”
镇上和县里的医院都已经没办法了,他们说你的病情很严重,需要转到更大的医院去治疗。
蒋清还庆幸自己病的正是时候呢!可是到了市里以后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每天她都要做各种各样的检查,日复一日。
后来她的身体渐渐的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了,头发也掉的没有了。她哭着问房东大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?房东大哥本来想瞒着她,可是医院这个嘈杂的环境又怎么瞒得住。蒋清最后还是知道了,自己得了一种罕见的病——白血病,而且活不了多久了。
她整天以泪洗面,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房东大哥不但没有离开,反而从未有过的细心的照顾开导安慰她。
两个月后甄珠才知道这个消息,等她跑来医院的时候蒋清已经快不行了,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。
房东大哥也明显瘦了不少,胡子一看就是许久都没刮过了,已经长出了挺长,头发杂乱更是没了以前儒雅的样子。
其实让甄珠不明白的是,他和蒋清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好,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般配,他也时常把离婚挂在嘴边,可如今又为何会这般难过呢?
但是很快甄珠就有了答案,房东大哥倚着墙,缓缓的蹲到了地上,语气里都是自责。
“是我不好啊!”房东大哥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,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内心的痛苦,“她说身体不舒服,我竟然还以为她一直都是装的呢!”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,不断地从眼角滑落,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他继续哭诉着:“还有我娘同我说蒋清的好时,我却不以为然,我以为那都是娘为了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才故意那么说的。可是,自从她住院以后,我才真正意识到,她以前对我娘是多么的尽心尽力啊!”
房东大哥的声音越发哽咽,“她在的时候,娘的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,一丝不乱;衣服也总是干干净净,没有一点污渍。每天,她还会细心地给娘洗脚,按摩,这些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能做到啊!”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,“我整天对她挑三拣四,嫌弃她这个不好,那个不对,可她从来都没有跟我生过气,每次都是她先来跟我服软,哄我开心。而我呢?我却整天把离婚挂在嘴边,我真的……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啊!”
说到这里,房东大哥的哭声变得更加凄惨,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“我……我对不起蒋清啊!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大夫说她活不过这个月了,你说她咋就得了这么一个治不好的病呢!呜呜呜…呜呜呜……”
甄珠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着房东大哥如此悲痛欲绝,她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酸楚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房东大哥哭泣,而且哭得如此伤心,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,只能默默地陪着他一起难过。
甄珠这时候才恍然大悟,原来人真的不能仅仅通过短暂的接触来评判一个人,她对蒋清的偏见竟然也如此之深。蒋清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,但是她真的不坏,就看她能对房东大哥的娘,那么好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能看出来。
房东大哥肯定后悔了,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就像大夫所说的那样,蒋清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月底,没能活到 温暖的5 月。
当蒋清的后事全部处理完毕之后,房东大哥做出了一个决定,他带着娘一同前往县城里,并在那里租了一间房子居住。实际上,房东大哥开店以来本是赚了不少钱的,完全有能力在县城里购买一套房子。可是,为了给蒋清治病,他将所有的积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