犊,五彩羽毛根根竖起,尖喙利爪专门对付人形玉俑。
它每一声啼鸣都能震碎数具玉俑,口中喷出的阳火更是将大片痋虫烧成灰烬。
一人一禽相互配合,艰难地向四人靠拢。
然而虫群和玉俑仿佛有意识般,不计伤亡地拦截陈子平,同时对鹧鸪哨四人起更猛烈的攻击。
他们想逐个击破!
陈子平心中一凛。
眼看四人险象环生,他不再保留,从怀中取出一道赤红符箓——火龙符!
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!
符箓无风自燃,一条十丈火龙凭空显现,鳞爪飞扬,烈焰熊熊。
火龙盘旋一周,所过之处痋虫化作虚无,连灰都不剩,玉俑化为齑粉。
陈子平乘势与四人汇合,又指挥火龙扑向最后的仙人石雕。
石雕炸裂的瞬间,桥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失去控制的痋虫四散乱飞,玉俑动作也变得呆滞。
火龙俯冲入河,烈焰席卷半条河道,将无数痋虫和玉俑焚烧殆尽方散。
我的个乖乖老洋人目瞪口呆,道长,您这手也太震撼了!
红姑擦了擦额头的血迹:早知道有这本事,咱们直接放火烧过去多好。
陈子平表面淡然,实则内息已消耗大半。
他强撑着笑道:压箱底的手段,不敢轻用。
鹧鸪哨敏锐地注意到陈子平气息不稳,提议道:先在桥边休整片刻。
这里刚经过一番清理,暂时安全。
众人点头同意,各自找地方坐下调息。
花灵取出药粉为红姑和老洋人包扎伤口;鹧鸪哨检查着金刚伞的损伤;陈子平则盘膝而坐,暗自调息恢复。
怒晴鸡缩小回寻常大小,昂挺胸地在众人周围踱步,俨然一副功臣模样。
老洋人掏出珍藏的肉干喂它,讨好道:鸡哥辛苦,吃点东西补补。
半个时辰的调息过后,养身九层的陈子平内息已恢复如初。
老洋人和红姑的伤势在花灵玄月素心轮的治疗下也已无大碍,银白色的太阴清辉在他们伤口处流转,皮肉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。
走吧。
陈子平起身,掸了掸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前面就是献王墓了。
众人收拾行装,走过三生桥的尽头。
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——
一潭漆黑的弱水横亘在前,水面漂浮着数十具影骨玉俑,隐约可见水下有黑影游动,想必就是那些可怖的痋虫。
锈迹斑斑的青铜链悬挂着腐烂的木板,搭成一条摇摇欲坠的栈道。
部分木板已经残缺,露出下方幽深的水面。
四周岩壁上刻满了诡异的浮雕,描绘着滇国献祭的场景:被剥皮的奴隶、剖心的少女、浸泡在药液中的婴儿
这献王当真残忍。
红姑皱眉道。
陈子平从百宝囊中取出符箓,分给每人一张金光符和一张轻身符:贴在身上,可保平安。
符纸贴在胸前,顿时泛起淡淡金光,将众人笼罩其中。
轻身符则让脚步变得轻盈,踩在腐朽的木板上几乎不留痕迹。
跟紧我。
陈子平率先踏上栈道,木板出不堪重负的声。
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。
刚走到栈道中央,平静的水面突然沸腾起来!
无数痋虫腾空而起,影骨玉俑也浮出水面,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众人。
更可怕的是,一股刺骨寒气从潭水中渗出,透过木板直钻脚底。
好冷!
老洋人牙齿打颤,动作明显迟缓下来。
红姑和鹧鸪哨也好不到哪去,手脚逐渐僵硬。
耳边响起阵阵低语,如泣如诉:入水成仙入水成仙
那声音带着诡异的魔力,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跳入水中。
花灵腕间的玄月素心轮急旋转,散出清冷光辉,勉强抵御着寒气和呓语的双重侵袭。
可惜,今天来的众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