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的小路上,泰玄缓步而行。
阳光透过树荫洒落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烛明化作麻雀大小,蹲在他肩头打盹,时不时用喙梳理一下羽毛。
前方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十几个村民围成一圈,中间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正扯着个青衫书生的衣襟,哭天抢地:你这没良心的秀才!
勾引了我就想赖账!
那书生面红耳赤,连连摆手:刘大嫂,你你血口喷人!
明明是你
我什么我?妇人声音陡然拔高,大家评评理!
这邢秀才平日装得道貌岸然,背地里却干这种勾当!
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,有嘲笑书生的,也有起哄的,就是没人上前劝解。
泰玄天目微启,只见那书生眉间清气萦绕,而那妇人头顶却缠绕着灰黑之气。
这位大哥,生何事?泰玄向旁边一个老汉打听。
老汉咂着嘴:邢秀才和刘寡妇的腌臜事呗!
刘寡妇说他半夜翻墙入室,邢秀才死不认账
泰玄微微摇头,上前分开人群:二位且慢争执。
众人见是个道士,纷纷让开。
那刘寡妇眼珠一转,松开邢秀才,转而扯住泰玄的袖子:道长您来得正好!
给评评理,这负心汉
大嫂莫急。
泰玄不着痕迹地抽回袖子,眼中蓝光一闪,坎水幽渊神光无声动。
刘寡妇突然瞪大眼睛,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,踉跄后退:别别过来!
我我说实话!
她扑通跪地,连连磕头,是我想勾引邢秀才,被他拒绝后怀恨在心
村民们哗然。
邢秀才——邢子仪也愣住了:道长,这
泰玄收起法术,淡淡道:真相已明,诸位散了吧。
人群散去后,邢子仪深深一揖:多谢道长相助,否则子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举手之劳。
泰玄还礼,邢兄今后多加小心。
离开村子不远,道旁树荫下转出个相士打扮的中年人,手持铁口直断的布幡,拦住了泰玄去路。
道长好手段。
相士似笑非笑,不过您可知,方才那邢秀才本该因这场冤屈远走他乡,日后得遇贵人,富贵双全,还会娶得美娇娘?您这一插手,可是坏了他一桩好姻缘啊。
泰玄打量此人,见他眉间隐有灵光,确有些相术造诣,便道:天机不可算尽。
若邢秀才真有福德,自会灵应。
安知贫道今日解他劫难,不是他命中福报?
相士一怔,随即冷笑:强词夺理!
在下姓顾,江湖人称铁口仙,从无算错之事。
咱们走着瞧!
说罢拂袖而去。
烛明歪着头:主人,这算命的真讨厌。
泰玄不以为意:各执己见罢了,不必理会。
半月后,泗水乡。
泰玄走在乡间小路上,忽见一只巨大的木鸟从前方大宅院中腾空而起,鸟背上隐约坐着两个女子。
烛明竖起冠羽,那木鸟会飞?
泰玄天目细看,现木鸟上有淡淡的邪气缠绕,绝非寻常机关术。
他快步来到那户人家门前,匾额上写着二字。
门房见是个道士,客气询问来意。
泰玄直言见到木鸟飞离,恐有蹊跷。
门房大惊:那是王母派来的仙女,接我家小姐去瑶池赴宴的!
泰玄心知有异,坚持要见家主。
孙员外是个六十多岁的乡绅,起初不以为然,但听泰玄详细描述木鸟上的邪气后,也起了疑心。
道长是说小女可能被骗了?孙员外脸色白,这这可如何是好?
泰玄安抚道:员外莫急,贫道这就去追。
他放出烛明,去把那木鸟带回来。
烛明振翅而起,转眼消失在天际。
一个多时辰后,它才抓着木鸟返回,鸟背上除了孙小姐,还有个美貌少妇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