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世界,青灵谷。
山间薄雾缭绕,青灵观祖师殿内香烟袅袅。
花灵手持三炷清香,恭敬地插入香炉。
她身着素色道袍,髻高挽,虽已修行七十余载,容颜却仍如三十许人,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沉稳。
师父,今日是您离开的第七十个年头了。
花灵轻声自语,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回荡。
她抬头望向殿中央那尊栩栩如生的神像——那是她亲手雕刻的泰玄法相,面容威严中带着慈和,与她记忆中的师傅一般无二。
殿外传来脚步声,三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女子缓步而入。
为的是现任观主静霜,面容温和中带着坚毅;其后是静月,眉目如画;最后是静溪,虽已年过八旬,却仍如少女。
三人齐齐向花灵行礼:师傅。
花灵微微颔:今日是你们师祖离山七十年整,你们也来上炷香吧。
三人依次上香,静溪一边插香一边笑道:师傅,您说师祖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呀?我昨晚做梦还梦见师祖教我新法术呢!
静霜轻斥:静溪,不可对祖师不敬。
花灵却笑了:无妨。
她目光柔和地看向神像,师父说过,最多百年,定会回来。
上完香,花灵如往常一般盘坐在蒲团上,对着神像絮絮叨叨地说起观中琐事:师傅,静霜的徒孙玄明前日突破养身六层了,这孩子天赋不错后山的灵桃今年结得特别好,我让人摘了些送去京城
忽然,一声轻叹在殿内响起。
花灵浑身一震,这声音她太熟悉了——七十年来,常在梦中回响。
丫头,好久不见了。
花灵猛地抬头,只见神像上泛起柔和金光,一道身影从金光中缓步走出——青袍玉冠,眉目如画,周身环绕着淡淡仙光,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师傅泰玄!
师师父?花灵声音颤抖,生怕这是一场梦境。
泰玄微微一笑,眼中满是慈爱:是我。
师父!
花灵再也抑制不住,如当年那个小姑娘般扑入泰玄怀中,泪水夺眶而出。
七十年的思念、七十年的坚守,在这一刻化作嚎啕大哭。
她紧紧抓着泰玄的衣袖,生怕他再次消失。
(防喷:作者君花灵人物小传里,自幼丧亲,身负诅咒,随师兄浪迹江湖,历经艰险,泰玄于花灵而言,如师如父,无论现在、以后,在泰玄面前,她永远是“小女孩”
。
)
静霜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——平日里威严庄重的师傅,此刻竟像个孩子般哭泣。
泰玄轻抚花灵丝,温声道:好了,都是做师祖的人了,在徒弟面前哭成这样,多不像话。
花灵这才回过神来,慌忙擦去泪水,却仍抓着泰玄的袖子不放:师父,您真的回来了!
您说过最多百年,可弟子等了七十年,日日盼着
泰玄含笑点头:为师既承诺过,自然不会食言。
他目光扫过静霜三人,欣慰道:不错,都已突破养元境了。
静霜三人连忙上前,大礼参拜:拜见师祖!
静溪最是活泼,拜完后立刻凑上前,拉着泰玄的袖子撒娇:师祖,您可算回来了!
师傅天天念叨您,我耳朵都听出茧子啦!
花灵佯怒:静溪!
泰玄却哈哈大笑。
众人落座后,花灵开始讲述这七十年来的种种。
泰玄离开后的第十年,她建立了这座祖师殿,日日供奉;第二十年,将观主之位传给静霜;第三十年,国内局势大变
师傅当年横扫扶桑修行界,又破坏其地脉,改变了太多事情。
花灵眼中闪着光彩,那场战争虽然还是爆了,但扶桑因为师傅杀了修行界的高手,又破坏地脉导致天灾连续爆,结果内部分裂,海军南下,陆军北上
泰玄静静聆听,不时点头。
当他听到华夏比原历史早三年打败侵略者,红党顺利执政时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