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不停，眼神毫无波澜。
“我知道。”
陈擎一愣。
龙湖抬手，枪口对准他的眉心。
“二皇子，还是三皇子？不重要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陈擎尖叫，“我还知道……知道他们下一步……”
“噗！”
子弹没入他的眉心。
陈擎后面的话永远堵在了喉咙里，他瞪大眼睛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，脸上残留着极致惊恐和难以置信。
他至死都不明白，龙湖为何连谈条件的机会都不给他。
龙湖看着他的尸体，眼神冷漠。
“叛徒的话，一句都嫌多。”
他弯腰，迅速在陈擎身上摸索，很快摸到一块令牌和几封密信，看也不看塞入怀中。
“校尉死了。”一个声音。
另一个声音：“陈校尉死了。”
援兵见状，士气大跌。
赵申精神大振：“杀，为死去的弟兄报仇。”
残余的永州营士兵爆发出最后力气。
龙湖没有恋战，他对着赵申喝道：“走。”
赵申瞬间明白，龙湖这是在为他们创造逃生机会。他不敢迟疑，招呼手下：“跟着龙帅，撤！”
龙湖转身，手枪点射，逼退追兵，带着赵申等人向林子深处退去。
援兵头领又惊又怒，眼看目标要逃，嘶吼道：“追，放箭，别让他们跑了。”
箭矢再次追来。
龙湖边退边还击，动作行云流水，每一步都避开致命攻击，每一次抬手都必然送走一名追兵。
赵申等人跟在龙湖身后，看着他那仿佛背后长眼般的战斗本能，心中敬畏到了极点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帅。即便落魄至此，依旧悍勇如斯。
空间里，木念全程“看”着，眉头微蹙。
龙湖的脚刚好，如此高强度运动，木念担心他旧伤复发和子弹有限。
她注意到龙湖的呼吸已开始加重，动作虽依旧迅猛，但幅度稍显凝滞。
“他快撑不住了。”木念低语。
栓子和阿旺紧张地扒着“窗户”看。
“龙大哥好厉害。”阿旺满眼崇拜。
栓子却更细心：“龙大哥好像……喘得厉害。”
就在这时，龙湖一个侧身避开箭矢，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摔倒。
援兵头领看出便宜，大喜：“他不行了，围上去，抓活的。”
更多援兵涌上，试图合围。
龙湖眼神一狠，就要拼死一搏。
忽然——
“轰隆！”
一声巨响在援兵队伍后方炸开。不是手雷，声音更沉闷，像是……土地塌陷？
只见援兵后方地面出现一个大坑，冲在前面的几名骑兵连人带马惨叫着跌了进去。坑底似乎还有尖锐之物，瞬间传来凄厉的马嘶和人嚎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有陷阱。”
援兵队伍大乱，前进之势戛然受阻。
龙湖一愣，瞬间明白是木念出手了。她不知用什么方法，在敌人后方弄出了一个大坑？
他来不及细想，抓住这宝贵的机会，对赵申低喝：“快走。”
赵申等人也懵了，但求生本能让他们跟着龙湖，一头扎进茂密的灌木丛，消失在山林之中。
援兵头领气得暴跳如雷，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，还损失惨重。
“查，给我查那坑怎么回事。”他咆哮着，同时看向龙湖他们消失的方向，眼神阴鸷，“他们跑不远，搜山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”
密林深处，龙湖带着赵申几人一路狂奔，直到确认暂时安全，才靠着一棵大树停下，剧烈喘息。
龙湖的脸色有些发白，额角渗出细密冷汗，左腿旧伤处传来隐隐刺痛。
赵申带着仅存的五名士兵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末将永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