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衣裳,检查身上所有东西。”
苏九怯生生问:“夫人,我爷爷的医书......”
“晚点再说。”木念快步往书房走,“张威,把缴获的密匣拿来。”
书房里,木念对着桌上铁盒沉吟。这盒子通体漆黑,锁孔形状奇特。
她尝试用银针撬锁,针尖刚探进去就断了。
“玄铁所铸。”她皱眉,“强开会毁掉里面东西。”
苏九被阿蛮带进来时,眼睛还红着。看到铁盒,她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爷爷说过......这个要用血开......”
木念抬眼:“谁的血?”
“苏家血脉的血。”苏九怯怯伸手,“我来试试?”
木念盯着她看了片刻,点头。
苏九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锁孔上。铁盒发出轻微“咔哒”声,盒盖弹开一条缝。
木念用匕首挑开盒盖。里面没有机关,只有几卷羊皮和半块玉佩。
她展开羊皮,上面绘着精细地图,标注着数个前朝密库位置。另一卷密密麻麻写满名字,都是朝中官员,有些名字后面画了红叉。
张威倒吸冷气:“这是......”
“贪狼营的名册。”木念轻笑,“皇帝私下培植的暗卫,专干脏活。”
木念拿起那半块玉佩。玉佩雕着飞龙,与她怀中另半块恰好能拼合。
苏九小声道:“爷爷说,这是调动北境暗桩的凭证......”
突然,窗外传来一声闷响。
张威立即拔刀冲出,很快押着个丫鬟回来,出声:“夫人,她在窗外鬼鬼祟祟。”
丫鬟瑟瑟发抖道:“奴婢只是路过......”
木念走到她面前,抓起她的手。右手虎口处,新鲜烫伤格外显眼。
“赵嬷嬷让你来的?”木念声音很轻。
丫鬟脸色煞白。
木念松开她,对张威道:“带下去审。重点问黑风寨的人许了她什么好处。”
她转向苏九,将羊皮卷推过去。
“把这些人的关系说清楚。”木念指尖点在一个画红叉的名字上道,“尤其是这个,吏部侍郎,三年前暴毙的那个。”
苏九凑近细看,出声:
“他没死。爷爷说他是诈死,现在就在江北......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喧哗声。
一个亲卫跌跌撞撞跑进来道:“夫人。流民冲进城主府了,说要见您......”
木念慢条斯理地收好羊皮卷,将玉佩揣入怀中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她提起手边长剑道,“省得我一个个去找。”
阿蛮默默递上她的枪。木念检查弹匣,问苏九:“会认毒吗?”
苏九愣愣点头。
“跟着。”木念推开门,“待会指认下毒之人。”
院子里火把通明,数十个流民与守卫对峙着。
为首的是个疤脸汉子,正煽动人群:“女侯早就死了,现在这个是冒牌货。”
木念站在台阶上,举起手枪对准天空。
砰!
人群瞬间安静。
她枪口下移,对准疤脸汉子:“听说我死了?”
寒夜里,枪管冒着白烟。
木念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,在几个缩后退的身影上顿了顿。
“谁派你散播谣言的?”她问得直接。
疤脸汉子强作镇定道:“大伙都看见了,你这么多天不见人影......”
木念扣动扳机。子弹擦着对方耳朵飞过,打碎了他身后石灯。
“我再问一次。”她声音不大,却让所有人屏住呼吸,“谁指使你的?”
人群中有个身影悄悄后退。
苏九扯木念衣袖,小声道:“他手上......也有红痕......”
木念调转枪口,出声:“站住。”
那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