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夜为了守护大家几乎身死道消,如今却要承受如此污蔑!
玄夜依旧闭目调息,仿佛外界喧嚣与他无关,只是周身那本就内敛的气息,似乎更沉静了几分,静得让人心慌。
凌昊拄着临时炼制的金属拐杖,大步从侧帐走出,他伤势未愈,脸色难看,却怒气勃发:“妈的!肯定是烈阳那几个老匹夫搞的鬼!盟主,让我出去,看我不撕了他们的嘴!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 叶懿愫抬手制止了他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此时动用强力镇压,正中他们下怀,坐实了‘独断专行’、‘包庇隐患’的罪名。”
她缓缓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袍,目光扫过帐内众人:“既然他们想要一个说法,我便给他们一个说法。”
说罢,她一步踏出,身影已出现在主帐之外,凌空而立,衣袂无风自动。星源核心并未显化,但她周身自然流露的威仪与那历经血火淬炼的领袖气质,瞬间让嘈杂的声浪为之一静。
所有目光,或期待,或质疑,或恐惧,或狂热,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“诸位道友。” 叶懿愫开口,声音清越,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抚平躁动的奇异力量,“陨星海之险,我比诸位更清楚。正因其险,才不容坐视。织噩者残余盘踞,若待其稳固复苏,届时兵临城下,我等可有第二次寂灭山脉的惨胜?”
她目光如电,扫过人群,尤其在几个带头者脸上停留一瞬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,让几人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。
“至于玄夜道友…” 叶懿愫语气转为沉凝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他的功绩,他的牺牲,天地为证,日月可鉴!他所掌控之力,乃是为守护九寰而生的永夜法则,是刺破黑暗的利刃,而非黑暗本身!若因力量表象而心生猜忌,因畏惧未知而裹足不前,甚至诋毁功臣,与助纣为虐何异?”
她的话语如同重锤,敲在不少心存疑虑的修士心头,让他们面露惭色。
但烈阳真人隐藏在人群中,阴恻恻地传音给身旁几人。立刻又有人高声叫道:“空口无凭!盟主说他无害便无害?除非他能当众证明!”
“对!证明给我们看!”
呼声再起。
叶懿愫眼神彻底冷了下来。她知道,今日若不能彻底打消这些人的疑虑,即便强行压下,日后也是无穷后患,甚至会影响到玄夜的心境与联盟的团结。
就在她准备强行以盟主权威压下这场闹剧时,一个冰冷而平静的声音,自身后的营帐中传出:
“可以。”
帐帘掀开,玄夜缓步走出。他依旧穿着那身残破的黑袍,脸色苍白,气息内敛,仿佛一个重伤未愈的普通修士。但当他那双深邃如永夜的眼眸扫过人群时,所有接触到那目光的人,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窒息感。
他并未看那些叫嚣的人,目光直接投向远处一片因为大战而法则紊乱、空间微微扭曲的试验区域。
他抬起右手,五指微张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,没有邪恶污秽的气息。只有一片纯粹的、深邃的黑暗,自他掌心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,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迹,迅速渲染了小半片天空。
那黑暗并非死寂,仔细看去,其中仿佛有微缩的星辰在生灭,有坚韧的守护意志在流淌。它笼罩住那片扭曲的空间,众人想象中的吞噬与毁灭并未发生,那原本狂暴紊乱的空间波动,竟在这片黑暗的笼罩下,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,缓缓平复、抚顺,最终恢复稳定!
做完这一切,玄夜收回手,天空中的黑暗瞬间消散,仿佛从未出现。他依旧站在那里,气息平稳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看向那群之前叫嚣最凶的修士,声音平淡无波,却带着直刺神魂的冰冷:
“这,就是我的证明。”
“若还有人质疑,” 他顿了顿,目光如同最寒冷的冰刃,掠过烈阳真人等人隐藏的方向,“可以亲自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