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射击。
优先清除敌军军官、机枪手、掷弹筒手。
不要浪费你们的子弹,每一,都要让它物有所值。”
“收到!”
王喜奎低声回答。
他转过头,对着身后二十名如同雕塑般的战士,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。
死神的歌声,在六百米外,悠然唱响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沉闷厚重的枪响,打破了机枪和迫击炮的喧嚣。
一名正挥舞着指挥刀,试图重整队形的日军大尉,身体猛地一震,胸前爆出一团血花。
他脸上的疯狂表情瞬间凝固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,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下。
开枪的,是张二狗。
他甚至没有去看结果,拉动枪栓,清脆的“咔哒”
声中,一枚滚烫的弹壳被弹出,新的子弹被推入枪膛。
他的目光,已经锁定下一个目标。
“砰!”
又是一声枪响。
七百米外,一挺刚刚架设好的九二式重机枪,突然哑火。
机枪手的脑袋,像个被打碎的西瓜一样爆开,红白之物溅满了冰冷的枪身。
“砰!”
一名正准备射枪榴弹的鬼子,握着掷弹筒的手臂,被一子弹齐肩打断,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接下来,战场变成“猎杀小队”
的射击表演。
二十支“八一式”
马步枪,以一种冷静而高效的节奏,交替开火。
它们的声音,不像三八大盖那样清脆,也不像中正式那样嘈杂,而是一种独特的,沉闷而富有穿透力的“砰砰”
声。
这声音,成了战场上所有日军的催命符。
他们眼睁睁地看着,自己身边的军官,一个接一个地倒下;他们的火力支点,一挺又一挺地被拔除。
他们却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这种来自未知方向的,精准到恐怖的打击,比正面的炮火,更能摧毁人的意志。
恐慌,如同瘟疫,在日军中疯狂蔓延。
“魔鬼!
山上有魔鬼!”
一个鬼子兵精神崩溃,丢下枪,抱着头,在原地打转,结果被一子弹精准地射穿了胸膛。
山谷中的冲锋,已经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陈更旅长在指挥部里,举着望远镜,手都有些微微抖。
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激动。
“好!
好啊!”
他喃喃自语,“这才是我们八路军该有的样子!
用我们自己的枪,我们自己的炮,堂堂正正地,把侵略者打趴下!”
他放下望远镜,目光灼灼地看向身旁的李云龙。
李云龙的眼睛早就红了,他嘴里叼着的大刀刀柄,已经被他咬出了牙印。
他像一头即将出笼的猛虎,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。
“李云龙,”
陈更的声音,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时机到了。”
“去吧,让你的人,去收割胜利。”
李云龙猛地转过身,眼中爆出骇人的光芒。
他一把抽出腰间那口跟随他多年的大刀,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“传我命令!”
他对着身后的传令兵,出了野兽般的咆哮,“司号员!
准备给老子吹冲锋号!”
“弟兄们!”
他的声音,通过电话线,传到了前沿阵地的每一个角落,“小鬼子不行了!
他们被林所长的大炮和神枪手打成了软脚虾!”
“现在,轮到我们了!”
“给枪上刺刀!
把你们的大刀片都给老子抄起来!”
“跟我冲!
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赚一个!”
“冲啊——!”
“嘀嘀哒嘀哒——”
嘹亮而激昂的冲锋号,响彻了整个棺材谷。
“杀——!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