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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新一团的任务,比他们还重!”
“第一!
咱们自己负责的中央防区,标准要比他们更高!
活儿要干得比他们更漂亮!
老子亲自盯着!
谁敢出一点纰漏,老子扒了他的皮!”
“第二!”
李云龙咧开大嘴,露出一口森白的牙,笑得像头准备狩猎的饿狼。
“你们几个,带几个人,给老子像狼一样,死死地盯着程瞎子和孔捷的工地!”
“每天给老子汇报进度!
谁快了,谁慢了,一清二楚!
要是他们敢给老子磨洋工,你们就上去骂!
骂不动,就回来告诉老子,老子亲自去抽他们!”
“他娘的,林所长说了,水泥管够,钢筋管够!
这么好的条件,谁要是还干不好,那就是孬种!
咱们新一团,绝不能让人看扁了!”
“团长,您就瞧好吧!”
张大彪等人轰然应诺,一个个摩拳擦掌,兴奋得两眼放光。
于是,在太行山的崇山峻岭之间,一幅波澜壮阔到近乎魔幻的建设画卷,就此展开。
数万名八路军战士,放下了手中的步枪,毅然决然地拿起了铁锹、镐头和独轮车。
山谷里,不再有枪炮的回响,取而代之的是铁器与岩石碰撞的铿锵,是战士们震天的劳动号子,是独轮车吱呀作响汇成的钢铁交响。
林川没有待在指挥部。
他与周平、王涛,带着兵工厂所有技术员,组成了十几个技术指导小组,奔赴在三个团的工地上。
“程团长,这里的土质是风化岩,承重不行!
必须往下再深挖半米,直到看见整块的基岩!”
“孔团长!
你这边浇筑碉堡的模板,缝隙能塞进手指头!
这样漏浆,水泥强度要下降一半!
马上拆了重做!
用油毡布把缝隙都给老子堵严实了!”
“老李!
你这个机枪阵地的射界偏了三度!
图纸要求的是三十度夹角,你这都快三十五度了!
前面那块石头会形成火力死角!
马上给我改!”
林川就像一个最冷酷、最严苛的监工,拿着个铁皮喇叭,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来回穿梭,嗓子喊得嘶哑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他知道,图纸上任何一毫米的误差,到了战场上,都可能要用一条鲜活的生命去填补。
他绝不允许。
而兵工厂的水泥厂,则彻底变成了一座二十四小时喷的火山。
彼得罗夫,这位苏联专家在得知了事态的严重性后,彻底爆出布尔什维克式的惊人干劲。
他带着手下的专家和工人们,吃住都在控制室里,三班倒,人歇机器不歇。
巨大的回转窑不知疲倦地轰鸣,滚滚的浓烟混合着滚烫水泥的独特气味,直冲云霄。
一袋又一袋符合p525标准的“太行山牌”
高标号水泥,源源不断地从生产线上下来。
带着灼人的温度,就被运输队用骡车、独轮车,甚至是用肩膀,火急火燎地送往最前线。
兵工厂的钢铁车间同样疯狂。
林川下令,暂停所有炮弹弹体生产,将所有优质钢材,全部用于轧制螺纹钢筋。
那台万能轧机,第一次火力全开,出了满足的咆哮。
一根根从铁路上拆下来的高碳钢轨,被烧得通红,在水压机和轧机的双重蹂躏下,变成一捆捆带着狰狞螺纹的粗壮钢筋。
整个根据地,所有的人力、物力,都被动员到了极限,全部聚焦于那条正在从图纸变为现实的钢铁防线上。
这番惊天动地的动静,自然瞒不过天上的眼睛。
日军的侦察机每天例行公事般飞过,拍下大量的航空照片。
当这些照片被送到日军第一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的案头时,这位司令官和他手下的一众参谋,集体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