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炮兵旅团,过一百门1o5毫米和15o毫米的重型榴弹炮。
“
”
他们会放弃所有战术,放弃所有试探,对我们的核心阵地,进行不计成本、不死不休的……报复性炮击!”
林川话音未落,一阵沉闷的,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的轰鸣,穿透厚厚的土层,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轰——
轰隆——
那声音,与之前任何一次炮击都截然不同。
它不尖锐,却无比厚重,带着一股能碾碎山川的蛮横与暴虐。
指挥所里的桌椅,都在这股低沉的震动中嗡嗡作响。
所有人的脸色,瞬间剧变。
……
日军第一军司令部。
“报告!
航空兵团……航空兵团……玉碎!”
一个通讯参谋连滚带爬地冲进作战室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,那份电报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拿都拿不稳。
“纳尼?!”
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猛地转身,一把夺过电报。
电报上的字不多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,狠狠扎进他的心脏。
“……我航空兵团一百五十二架战机,于太行山脉上空,遭遇支那军饱和式防空火力……“
“初步确认,被击落七十九架,重伤失联过二十架……幸存飞行员精神崩溃,报告称……遭遇‘天罚’……航空兵团,已丧失全部作战能力……”
“天罚……”
梅津美治郎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个词,身体剧烈地晃了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
参谋长饭田祥二郎连忙上前扶住他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司令官阁下!
这是陷阱!
从一开始就是个针对整个第一军的级陷阱!
我们必须立刻下令,全线撤退!
再打下去,第一军就要被彻底吞掉了!”
“撤退?”
梅津美治郎猛地推开饭田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再也没有之前的疯狂,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、死寂般的平静。
“饭田君,你告诉我,怎么撤?”
他的声音轻飘飘的,像是在说梦话。
“航空兵团没了,前锋没了,侧翼的两个旅团也残了……现在,你让我带着剩下的几万残兵败将,灰溜溜地滚回太原?”
“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?你让华北方面军的脸往哪儿放?你让大日本帝国的脸,往哪儿放?!”
他陡然抬头,环视着作战室里那群噤若寒蝉的将佐。
他的脸上,慢慢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“我不会输。”
“我,梅津美治郎,不会输给一群土八路!”
他走到电话机旁,用一种近乎癫狂的、咏叹般的语气,对着话筒下达了最后的命令。
“接通第一、第二野战重炮兵旅团。”
“命令他们,放弃所有精确瞄准,放弃所有火力规划!”
“目标,地图上支那军核心阵地的所有区域!”
“无差别覆盖!
给我用炮弹,把那片山地,一寸一寸地犁过去!”
“我要那里的每一寸土地,都燃烧起来!”
“我要让那些躲在乌龟壳里的支那老鼠,连同他们的妖术,他们的兵工厂,他们所有的希望……全部!
化为焦土!”
“开火!”
他猛地砸下电话,然后,如同一尊石雕,静静地站在巨大的地图前。
这是他最后的赌局。
赌桌的另一头,是那个他从未见过,却让他感到彻骨恐惧的,八路军的神秘指挥官。
他押上的,是整个第一军的命运。
轰隆隆隆——!
更加猛烈、更加密集的炮声响彻云霄!
大地在颤抖!
太行山在怒吼!
三八六旅的地下指挥所里,头顶的泥土簌簌而下,所有人都站立不稳,仿佛置身于惊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