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城,通往码头的那条最宽阔的马路上。
四头被命名为“太行-虎”
的钢铁巨兽,正上演着一场史无前例的狩猎。
它们那宽大的履带疯狂转动,碾过青石板路面,出“咯吱咯吱”
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每一下,都像死神的脚步,重重地踩在前方那支仓皇逃窜的日军车队的心脏上。
“快快!
给老子把油门踩到底!
“
”
对!
就这么踩!
让动机给老子吼起来!
“
”
别让田代皖一郎那老小子跑了!”
李云龙站在1o号指挥坦克的炮塔上,凛冽的风将他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
”
他一手死死抓着舱盖边缘稳住身形,一手举着望远镜,嘴里出的咆哮,几乎要盖过动机的轰鸣。
他娘的,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、这么带劲的仗!
开着自己家兵工厂造的坦克,满世界追着一个鬼子中将跑!
这感觉,比洞房花烛夜还他娘的刺激!
“明白!
团长!
您就坐稳瞧好吧!”
驾驶舱里,那名年轻的坦克驾驶员脸庞因极度的亢奋而涨得通红。
他怒吼一声,右脚狠狠一跺,将油门踏板踩到最深处!
“嗡——!
!
!”
那台经过林川魔改的55o马力柴油动机,仿佛被注入了灵魂,瞬间爆出野兽濒死般的怒吼!
四十多吨重的钢铁巨兽猛地向前一蹿,加度带来的推背感让炮塔上的李云龙都晃了一下。
道路两旁的建筑在视野中飞倒退,巨大的轰鸣声和履带碾压地面的金属交响,汇聚成一曲只属于胜利者的死亡进行曲。
前方数百米外,日军“中国驻屯军”
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将。
此时死死蜷缩在他那辆挂着将官旗的黑色轿车后座上。
他那张平日里威严满满的脸,此刻布满惊恐与绝望。
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笔挺的将官服。
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催命般的引擎轰鸣,每一次轰鸣,都让他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一下。
他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精心策划,甚至不惜用“谈判”
当幌子的“金蝉脱壳”
之计,竟然在执行的一瞬间,就被对方识破!
更让他感到恐惧和无法理解的是,对方那四台……
不,那不能称之为坦克,那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、会移动的钢铁要塞,度竟然快得如此离谱!
他的轿车司机已经把油门踩得动机的极至,可双方的距离,却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被无情拉近!
“快!
再快一点!
“
”
只要到了码头,只要上了‘太刀风’号驱逐舰,我们就安全了!”
田代皖一郎抓着前排座椅的靠背,声嘶力竭地嘶吼着,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。
码头上,那艘悬挂着日之丸旗的驱逐舰已经拉响汽笛,黑洞洞的14o毫米主炮正警惕地对准城市的方向。
只要上了船,凭借帝国海军的强大火力,他自信就能摆脱这些该死的陆地怪物!
然而,李云龙会给他这个机会吗?
“想跑?你问过老子没有!”
李云龙从望远镜里,清晰地看到那辆最扎眼的将官轿车,以及不远处码头上那艘正在冒着黑烟的军舰。
他嘴角一咧,露出一抹饿狼般的残忍笑容。
“王根生!”
李云龙一把抓起内部通话器。
“到!
团长!”
炮手王根生亢奋的声音立刻传来,带着一丝嗜血的颤音。
“看到前面那辆最骚包的黑色小轿车没有?对!
就是挂着膏药旗那辆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