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成了众多皇子的梦魇。
朱允熥走在窄廊上,夏福贵和一名内侍走在左右两侧,这阵仗,分明是防着他向皇祖父求救,看来今天这顿揍是躲不过去了。
他舔了舔嘴唇:“夏公公,您就给我透个底儿……父王他……他今天脸色如何?为什么突然召我?是不是……”
夏福贵脸上苦得像吞了三两黄连,连声道:“哎呦我的三殿下哟!您可就别为难老奴了!太子爷的心思,哪是奴婢能揣度的?奴婢就是个跑腿传话的,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也不敢知道啊!”
他偷瞄一眼文华殿后门,哀求道:“殿下,您老就发发慈悲,老老实实跟奴婢进去吧。奴婢这项上人头,还想多顶几年吃饭呢!您要是再问,再磨蹭,奴婢……奴婢就只能给您跪下了!”
说着作势就要弯膝,朱允熥一把拉住他,绝望地看了一眼乾清宫方向,耷拉着脑袋挪进了文华殿后门。
夏福贵内侍使了个眼色,两半“扶”半“请”地,将这位小祖宗“送”进了文华殿。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。
朱允熥刚进文华殿,腿肚子就先软了半截。
朱标伏在案上批奏折,半天没抬眼。殿内静得可怕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“逆子。”朱标终于搁下笔,“你可知罪?还杵着干什么?等着领赏吗?跪下!”
朱允熥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:“儿臣……儿臣知罪。”
朱标怒目而视:“你胆大包天,顶撞皇祖,大逆不道;在大本堂混日子,先生问话你装哑巴,不学无术。朱家的脸,都被你丢尽了!”
不等他辩解,朱标就猛地将奏折往案上一拍,声音陡然拔高:“来人!把这逆子拖下去,重责三百板子,打死勿论!”
朱允熥心中愤恨不已,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世道啊,好心没好报!
殿外的夏福贵和两个内侍忙应声进来,架起朱允熥就往外走。
到了偏殿刑房,夏福贵拿过竹板,对着朱允熥的裤腿轻轻拍了两下,像挠痒痒。
随即转过身,举起竹板对着旁边的木桌“啪啪啪”猛打起来,清脆的响声透过门缝传到文华殿,一下比一下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