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彪悍战绩,攻坚拔寨,无往不利。
只是……他并非淮西嫡系,这出身终究让他比前两位更多了几分谨慎,在御前从不多行一步,多说一句。’
将这三位经历不同,性格各异,却同样功勋彪炳的开国猛将尽收眼底,朱允熥只觉得一股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。
几位老帅叙过礼后,汤和便瞅着空子,笑嘻嘻地开口:
“上位,今日把咱几个老家伙喊来,总不能干坐着磨嘴皮子吧?这宫里难道连顿便饭都舍不得?老臣这肚子里,酒虫可要造反了!”
朱元璋闻言笑骂:“好你个汤鼎臣!活儿还没干,就惦记着吃饭?你这哪里是酒虫造反,分明是馋虫成精!”
一旁冯胜声如洪钟地帮腔笑道:“上位莫怪,鼎臣这是早年饿怕了,落下病根了!有何旨意,臣等无不遵从。”
看着这几位功勋卓着的老人,在祖父面前如同老友般谈笑风生,朱允熥只觉得又新奇又有趣。
听到汤和那毫不拘谨的调侃,他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,却又不得不死死抿住嘴唇,强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。
“什么活儿?”汤和眼睛一亮,“莫非是有仗打?我正手痒着呢!上位,你赶紧言语!是北伐鞑虏,云南剿蛮,还是东征倭寇?”
冯胜、傅友德也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朱元璋哈哈大笑,“如今天下承平,仗有你们儿子、侄子们去打。这回的‘活儿’,是桩天大的喜庆事,让标儿跟你们说。”
朱标立即向三位国公郑重一礼,温言道:
“三位国公,父皇已为允熥与魏国公徐辉祖之长女赐婚。今日劳三位大驾,是想借重三位的德望,为此姻缘保媒,以全礼数,增其光彩。”
三位老帅相视一笑,冯胜当即拱手,慨然道:“陛下与殿下信重,臣等敢不尽心!此乃国家之喜,臣之荣幸!”
傅友德也笑着附和:“上位,你这是急着抱重孙了。看来,我们是喝不完的喜酒了!好事!好事!”
汤和却把脸一垮,故作愁容嚷嚷起来:
“保媒是好事!可咱们淮西的规矩,保媒哪有空口白牙的?得上位您先出‘保媒银子’!好酒好肉、布帛绸缎,一样都不能少!可不能这样不讲究哇!”
傅友德此时也笑着帮腔:“陛下,信国公说的在理。主家的确是该奉上些彩头,方显郑重。”
朱元璋龙颜大悦,指着他们对冯胜笑道:“看看,这帮老小子是越活越抠搜了!跟咱这儿狠打秋风呢!”说罢,用力拍了拍手掌。
二三十名太监、宫女手捧朱漆托盘鱼贯而入,盘中金银耀目,锦缎流光,御酒飘香。
“瞅瞅!咱还能亏待了你们?”朱元璋笑骂着,“赶紧把东西收了,好生当你们的媒人!”
三人见状,全都喜笑颜开。
就在气氛最融洽之际,朱元璋神色一正,目光转向朱允熥:“小兔崽子,过来!”
朱允熥心头一凛,沉稳应声上前,绯色蟠龙袍衬得他小小身影竟有了几分渊渟岳峙的气度。
朱元璋指着眼前三位老臣,肃然道:
“这三位老帅,都是为咱大明江山流过血、立下不世之功的爷爷辈。今日劳动他们为你保媒,是天大的颜面。你,要好生谢过。”
此言一出,朱允熥脑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:
‘爷爷这是在借保媒的由头,向这三位军中巨擘隆重推介我!这是在告诉他们,我就是未来!’
他心潮澎湃,面上却愈发恭敬,上前一步,面向三位国公,双手高举过顶,深深躬身,行长揖及地的大礼。
“晚辈允熥,谢过三位国公爷厚爱!”
“使不得!殿下快快请起!”
三位国公几乎是同时侧身避让,连连摆手。
冯胜抢上前虚扶,语气恳切:“殿下万金之躯,此礼臣等万不敢当!”
汤和也正色道:“就是,咱几个老骨头可受不住这个。”
傅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