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家之一。日后公司船队扬帆四海,所获利润,将按股分红!这不再是借贷,而是投资,是与国同利,共享万里海疆的泼天富贵!”
他刻意压低声音:
“此公司由内帑与朝廷共同主导,享有独家勘合贸易之权,其利之厚,远超寻常商贾想象。
非社稷功臣,不得其门而入。二位今日助朝廷解燃眉之急,他日便是这海上巨舰的掌舵人之一!”
这番话如同惊雷,在偏殿中炸响。
常昇呼吸顿时急促起来。
他虽是最顶级的勋贵,但若能有一条如此稳固,而且前景无限的财路,常家富贵可谓有了百年不变的根基。
与国同利,共享海贸之利,这是何等诱惑!李景隆更是心头狂喜。
他本就机敏善谋,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窍。
借钱给朝廷,赚的是固定利息;
入股垄断海贸的“皇司”,那赚取的将是源源不断的活水,是与国运捆绑在一起的长期暴利!
这其中代表的,不仅仅是钱财,更是地位和与皇家更紧密的联系!
“殿下此言……当真?”李景隆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朱允熥斩钉截铁答道:
“看国公这话问的!低头不见抬头见,打断骨头连着筋,我再没品行,岂敢欺诳大表哥和嫡亲舅舅?
父王方才说了,要亲自为你们作保,金口玉言,岂有儿戏?此乃皇祖父与父王首肯之策,只为酬功,不为敛财。”
常昇猛地一拍大腿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:
“既是如此,我常家愿为殿下,为朝廷效死力!这债券,我常昇,先认购二十万两!”
李景隆再无丝毫犹豫,脸上尽是决然与兴奋:
“臣亦认购二十万两!不,臣即刻回去清点家资,若有可能,再追加五万两!
殿下放心,有此善策,莫说是勋戚子弟,便是江南那些豪商巨贾,若闻此讯,也定当蜂拥而至,唯恐落后!这筹款之事,包在臣与开国公身上!”
二十万两,乃至二十五万两,在此刻他们眼中,已不再是肉疼的付出,而是一块厚实至极的敲门金砖。
朱允熥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两位国公,心中大定,执壶斟了两杯茶,从容道:
“舅舅,大表哥,二位肯为朝廷分忧,我先谢过。我们先饮了这杯茶,便去面见父王。”
常、李二人此刻正心潮澎湃,哪有心思慢悠悠品茶:“不喝了,不喝了,正事要紧!”
说罢,一左一右携着朱允熥,便朝文华殿走去。
殿内,太子朱标见三人面带喜色而来,料定事情谈成了,不由得暗自欣喜,忙示意他们坐下说话。
朱允熥率先开口:“爹,儿臣已与舅舅和大表哥谈妥了。舅舅愿认购二十五万两,大表哥也认了二十五万两。”
“多少?”朱标闻言一怔,脸上难掩惊诧。
二人各二十五万两,合计便是五十万两!
这款项竟来得如此之快,实在出乎他的意料。
朱允熥笑着补充:
“舅舅和大表哥自然信得过咱们,但朝野上下,人心各异。为取信于人,儿臣以为,父王若能赐下一道手谕,交由曹国公持以为凭,筹款时必当事半功倍。
手谕中只需申明购买债券全凭自愿、保本付息、朝廷绝不失信,有父王担保,大表哥行事自然顺畅无阻。”
朱标听罢,含笑颔首,随即命人取来纸笔,亲自书写手谕,言辞恳切,条分缕析,将债券的各项保障一一载明。
李景隆双手恭敬地接过手谕,如获至宝,激动道:
“有殿下亲笔手谕为证,何人还敢存疑?此番筹款,定当马到功成!”
朱标又说了几句劝勉的话,命朱允熥将二人送出。
一出宫门,常昇与李景隆对视一眼,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激荡,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妙!实在是妙啊!”
李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