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听完这话就让赵九霄退下了。
弘历示意进忠出去交代好赵九霄,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。
进忠明白了弘历的意思,便出去交代了赵九霄。
赵九霄自然不会说出去了,他原以为今日他要大难临头了,现在只要保住一条小命即可。
进忠回来时还带来了一人。
众人看着这老妪,实在没认出来是谁。
就连凌云彻也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。
“奴婢容佩参见皇上。”容佩恭敬的行了礼。
容佩开口自称,弘历和凌云彻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容佩,是昔日那个威风凛凛地延禧宫大宫女容佩。
容佩昔日鸦青堆云的鬓发,可如今枯若秋蓬,白丝如霜草杂生,梳篦过处便簌簌落下碎雪似的发屑。
面皮似风干的橘囊,纵横沟壑里嵌着褐斑,两颊凹陷如削。尤其那双眼——原是含春杏子,现下成了干涸的旧井,眼皮松垮地耷拉着,映不出半点光。
腰背佝偻如晒干的虾米,骨节在皮下凸出楞子。
嘴角两道法令纹深得能夹住铜钱,说话时喉头带着痰音。
凌云彻也是刚成婚那段时间回去住过一段时间,后来他一直陷在他母亲和容佩的官司中,后来他也不爱回去了。
后来就是一段时间回去一次,可每次回去他也不曾去看过容佩。
凌云彻同容佩结婚,本就是应承如懿的,所以他对于容佩也就丝毫不关心。
尤其是还陷入争吵的母亲,他自幼丧父,母亲把他拉扯大,也是不容易的,所以他很是尊敬母亲的。
所以对于二人的事情,凌云彻觉得厌烦,他谁也不想帮谁,所以自己躲了起来。
这可就苦了容佩了。
凌母本就厌恶这个残疾的儿媳,刚开始凌云彻还护着点,凌母也不敢太过分,只能在凌云彻不在的时候磋磨容佩。
后来凌云彻干脆不回家,凌母胆子就更加大了起来,整个凌家也是她做主的,磋磨儿媳的消息就更加传不出去。
凌母还将儿子不回来的消息全部怪罪在了容佩头上,所以就更加磋磨容佩了。
容佩现在三十来岁,可她现在就如同五六十来岁的人一般,难怪皇上和凌云彻第一眼也无认出来。
进忠当初找到容佩时,想让容佩作证的时候,他第一眼看到容佩时,也未曾认出来。
后来他点明来意后,他原以为自己要废一番口舌,威逼利诱呢,可谁知道他一开口,她就直接答应了。
还拿出了证据。
“你今日前来是要证明什么?”弘历看着眼前之人,一时语塞。
“奴婢要告发奴婢的夫君凌云彻冒犯后妃。”容佩恭恭敬敬磕了头。
“皇上,奴婢之前在延禧宫当差,自然是认识娘娘的手艺的,奴婢在凌云彻非常宝贝重视的箱子里找到了两张帕子,这两张帕子都是娴答应所绣。”容佩将手中的帕子交给了进忠。
进忠则是呈给了皇上。
皇上与青樱相识多年,自然是知道了解青樱的绣技的。
他这也有青樱送来的东西,他示意毓瑚将东西比对一下。
毓瑚很快与青樱送来的荷包比对了一下,证实了这确实是青樱所绣。
“奴婢在凌云彻睡梦中也曾听到他喊过娘娘的名字:如懿,他冒犯了娘娘,对娘娘有非分之想,可奴婢现在连大门都不出,无法告发他,这次幸亏进忠公公将我带过来,奴婢才有机会的。”容佩恨死凌云彻了,更恨死凌母。
她出宫嫁人后,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如果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撑着她,要不然她早就活不下去了。
“那二人有何交集吗?”弘历问道,他知道青樱不可能看上凌云彻的。
“皇上,娘娘对凌云彻根本没有这意思,两人见面也是规规矩矩的,虽然两人曾在冷宫门口彻夜长谈,但是当时有奴婢陪着,也始终未有逾矩。”容佩对如懿也非常痛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