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婉对于豫嫔很是满意,毕竟有她在,可以借她的手好好下药了。
而且她还要护着豫嫔,可不能那么快被皇上发现了,至少在寒香见出来之前,她要确保豫嫔不被发现。
紫禁城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启祥宫宫的青砖地面上,博尔济吉特·厄音珠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,任由宫女为她梳理那一头如瀑的黑发。
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,肤若凝脂,眼角一颗泪痣更添几分妩媚。
“娘娘今日要穿哪套衣裳?”贴身宫女乌兰捧着几套华服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厄音珠的目光在那些绣着金线的锦缎上逡巡,最后指向那件正红色的旗袍:“就这件吧,本宫记得只有皇后才能穿正红?”
乌兰的手一抖,险些将衣服掉落:“娘娘,这...这不合规矩...”
“规矩?”厄音珠轻笑一声,指尖绕着发梢。
“本宫来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,是孝庄文皇后的后裔,穿件红衣裳算什么?皇上不是最喜欢本宫穿红色么?”
乌兰不敢再多言,只得伺候主子穿上那件刺目的红衣。
厄音珠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,红唇微扬。
仅一夜承宠,就从豫嫔晋为豫妃,这份恩宠前所未有。
她博尔济吉特·厄音珠生来就该站在最高处,那个皇后之位,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。
“娘娘,皇上身边的进忠公公来了。”门外小太监低声通报。
厄音珠眼睛一亮:快请进来。
进忠躬身入内,脸上堆着笑:“奴才给豫妃娘娘请安。皇上有口谕,说请娘娘记得今日要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。
厄音珠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早上皇上离开时,就已经交代过一遍了,没想到又专门派他的心腹太监来传旨,她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受宠。
进忠看到豫妃僵硬的面孔,如果不是主子要用到她,就凭她这,他也是觉得不会放过她的,可主子要用到她。
“本宫知道了。”她勉强应下,待进忠退下后,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脂粉盒扫落在地:“凭什么要本宫去给她请安?”
乌兰跪在地上收拾散落的脂粉,声音发颤:“娘娘息怒...皇上的意思...”
厄音珠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倒要看看,这个能让皇上特意提醒她去请安的皇后,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坤宁宫前,各宫妃嫔已陆续到达。
厄音珠故意姗姗来迟,她站在宫门外整理了一下衣襟,确保自己那身正红色足够醒目,这才昂首踏入。
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这位新得宠的豫妃,有好奇的,有嫉妒的,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。
厄音珠的目光却直直落在正前方凤座上的女子身上。
那一刻,厄音珠感到一阵眩晕。
她曾想象过无数次与皇后相见的场景,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形。
凤座上的女子一袭淡金色凤袍,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凤钗,素净得近乎寡淡,却偏偏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度。
她的面容绝色不似凡间之人,更像是仙女掉落凡间,还有眉宇间那股从容与威严,更让满室珠光宝气都黯然失色。
“豫妃妹妹来了。”嬿婉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仪。
厄音珠这才回过神来,勉强行了个半礼: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她没有行全礼,膝盖只是象征性地弯了弯。
殿内顿时响起几声抽气声。
阿箬第一个坐不住了:“豫妃妹妹这是何意?见了皇后娘娘竟不行全礼?”
厄音珠轻蔑地瞥了阿箬一眼:“我们草原儿女不拘这些小节。皇后娘娘宽厚仁德,想必不会计较这些虚礼。”
“好一个“草原儿女”!”玫妃冷笑:“既入了宫,就该守宫里的规矩。豫妃妹妹这般做派,莫不是仗着皇上宠爱,就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