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说女子也当知书达理,所以亲自教臣女读些诗书。”
魏嬿婉眼中闪过赞赏:“富察大人教女有方。”
她转向富察夫人,“本宫与夫人说几句体己话,让锦绣带安荞去园子里赏花可好?”
富察夫人会意,点头应允。
待少女离去,魏嬿婉开门见山:“夫人觉得永琰这孩子如何?”
富察夫人心头一跳,谨慎回答:“十二阿哥天资聪颖,仁厚孝顺,是难得的佳儿。”
魏嬿婉微笑:“本宫看安荞也是个好孩子。若能与永琰结为连理...”
富察夫人心中既惊且喜。
能与未十二阿哥结亲,对富察家自然是莫大的荣耀,但皇上至今未公开立储,这婚事...
“娘娘厚爱,臣妇惶恐。只是皇上那边...”
魏嬿婉轻抚茶盏:“皇上那边本宫自有主张。夫人只需回去与富察大人商议便是。”
她意味深长地补充:“永琰虽非长子,却是皇上最看重的孩子。”
富察夫人心领神会,郑重行礼:“臣妇明白了。”
送走富察母女后,魏嬿婉站在廊下,望着宫墙上方那一方蓝天。
十六年了,从她生下永琰那天起,就一直在为这一天布局。
皇上迟迟不提立储之事,但她知道秘密立储的诏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。
如今只差最后一步——让永琰名正言顺地站到朝堂上。
“娘娘,容嫔那边...”锦绣低声请示。
魏嬿婉收回思绪:“继续盯着。她那些香...暂时不必干预。”
她唇角微扬:“有时候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
夕阳西下,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洒满金光。
宝月楼内,寒香见将一包香灰倒入特制的瓷瓶中,密封好后交给雪雁。
“老规矩,送出宫去。”
雪雁领命而去。
寒香见站在窗前,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四年了,这场漫长的复仇才刚刚开始。她不在乎这深宫中有多少阴谋诡计,也不在乎最终谁会登上那个位置。
她只在乎,那个毁了她一生的人,终将付出代价。
夜色渐浓,紫禁城再次被寂静笼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