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...”她突然想起那个总是战战兢兢的太医。
当初她以他家人性命相威胁,逼他为自己所用。
现在想来,他那惊恐中带着几分古怪的表情终于有了答案——他本就是皇后的人。
所谓的威胁,不过是顺水推舟的表演。
寒香见忍不住轻笑出声,笑声在空荡的殿内显得格外凄凉。
她以为自己在下棋,却不知早就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。
但这又如何?只要最终能达成目的,做棋子又何妨?
她走回桌前,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瓷瓶。
这是包太医每月给她的“安神药”。
现在想来,这恐怕就是皇后为她准备的“工具”。
原来从那么早皇后就开始谋划了。
“永琰...”她低声念着皇子的名字。
是的,她明白皇后的顾虑。
作为下一任皇帝的生母,魏嬿婉必须保持清白之身。
而自己,一个异族嫔妃,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子,正是最合适的执行者。
寒香见将瓷瓶举到眼前,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瓶身,里面的粉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——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寒部首领,在权力被夺、囚禁至死后,只剩下一具形销骨立的躯壳。
而这一切,都始于乾隆对寒部的征讨。
“你会付出代价的。”她对着虚空呢喃,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。
自从入宫以来,她一直以各种理由尽量拒绝侍寝,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,自己的荣宠并不是很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