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我云帆。”他微笑,“叫“费先生”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老头子。”
他可比紫菱大十九岁,他一点也不想听见费先生这样的称呼。
“云帆。”紫菱试着叫出口,感觉这个名字在舌尖跳跃出奇妙的韵律。
就在这时,露台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。
楚濂站在门口,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。
他穿着深灰色西装,领结一丝不苟,但眼神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。
“紫菱,”他的声音紧绷,“大家都在找你。”
紫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夜空中突然点亮的星辰。
费云帆注意到这个变化,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。
“楚濂哥!”紫菱下意识地向楚濂走了一步,又停住脚步,“我...我只是需要透透气。”
楚濂的目光从紫菱脸上移到费云帆身上,变得锐利起来:“费先生,没想到会在宴会上见到您。”
“我哥和汪总有业务往来,我跟着来凑热闹。”
费云帆轻松地回答,但站姿微微调整,无形中将紫菱护在身后,“更没想到能遇到老朋友。”
“老朋友?”楚濂挑眉,“紫菱,你从来没提过和费先生是朋友。”
紫菱有些慌乱:“我们在法国见过几次...”
“恰巧遇上。”费云帆接过话头,笑容可掬,“说起来,楚公子在巴黎留学时,我们是不是在某个酒吧见过?那天你好像和几个模特玩得很开心。”
楚濂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:“费先生记错了吧。”
“可能吧。”费云帆耸耸肩,“我总容易把脸孔记混,特别是那些在夜店流连的年轻面孔。”
紫菱惊讶地看向楚濂。
楚濂急忙解释:“我只在学术交流场合出现过。”
“当然。”费云帆笑得人畜无害,“我也经常把学术研讨会和蒙马特的夜店搞混,都是那么...热闹。”
楚濂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,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,转向紫菱:“紫菱,你父亲在找你,好像是要介绍几位董事给你认识。”
紫菱的肩膀微微垮下:“又是关于从基层做起的事?”
楚濂柔声说:“不管你从什么岗位开始,你都是汪家的女儿。”
他刻意看了费云帆一眼:“不像有些人,年龄相差这么大,还想着吃嫩草。”
费云帆轻笑出声:“楚公子这话说得有趣。我记得林家才是最近急需资金注入的,不是吗?听说正在寻找合适的联姻对象来渡过难关,更是拿出了股份产权来当做嫁妆”
楚濂的表情僵住了:“费先生对商场上的事真是了解。”
“做生意的人,自然要知己知彼。”费云帆向前一步,与楚濂平视,“特别是当某些人试图用婚姻来做交易的时候。”
紫菱惊讶地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看:“你们在说什么?林家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楚濂急忙说,“费先生喜欢开玩笑。”
“我从不在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。”费云帆的目光变得深邃,“比如当有人明明心有所属,却因为家庭压力而犹豫不决时...”
楚濂突然打断:“费先生,我以为您经历过那次...事件后,已经不再对良家女子感兴趣了。”
他的目光刻意扫过费云帆左手无名指,那里有一道淡淡的戒痕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紫屏住呼吸,担心地看向费云帆。
费云帆却只是微微一笑,从容不迫:“每个人都会犯错,楚公子。重要的是我们从错误中学到了什么。我学会了珍惜真正值得珍惜的人,而不是被表面光鲜所迷惑。”
他若有所指地看向宴厅内正在与宾客谈笑风生的绿萍。
楚濂跟随他的目光,脸色更加难看:“绿萍确实耀眼。”
“最耀眼的星星不一定是最珍贵的。”费云帆轻声说,目光回到紫菱身上:“有些珍宝藏在贝壳里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