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魂纠缠已深,强行剥离必受重创。我可有一秘法,以神魂之火小心煅烧,徐徐图之,虽痛苦,却能保本源无虞。至于狐族之仇…何必急于一时?”
她目光扫过昆仑虚方向,意有所指:“眼下,现成的‘由头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?那白浅正在昆仑虚,您素来看不惯她,寻个由头将她囚于您府中水牢。
墨渊必来要人,届时您与他‘大打出手’,‘不敌落败’,顺势搬离昆仑虚这是非之地。
四海八荒只会叹您求不得、放不下,最终心灰意冷,谁又会疑心其他?
您正好借此脱身,暗中清除隐患,潜心修炼,待他日修为精进,或待时机成熟,再清算旧账,岂不更稳妥?”
瑶光听着,眼中暴怒渐渐被冰冷的理智取代。
她深深看了一眼月姝,此人来历神秘,心思缜密,所言所图似乎远超眼前。
但那破局之法,确实直指要害。尤其是“脱身”二字,狠狠击中了她。
离开昆仑虚,离开那终日看着墨渊却求不得的煎熬之地,这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强烈过。更何况,还能借此麻痹幕后之人。
尽管对月姝一无所知,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却油然而生,或许是因对方轻易点破她万年困局,又或许是因为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背后,并未流露出丝毫恶意。
“好!”瑶光咬牙,斩钉截铁,“便依你所言!”
她不再多问,果断盘膝坐下。
月姝凝聚起神魂之火,小心翼翼地向那朵情花缠绕而去。
剧烈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痛楚让她浑身颤栗,冷汗瞬间浸透战衣,但她硬是咬紧牙关,一声未吭,唯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显露出她正承受着何等煎熬。
月姝静静守在一旁,身上的法器微光流转,隔绝了此间一切气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瑶光猛地吐出一口浊气,气息虽虚弱了几分,但眼底那积郁万年的痴狂与偏执却消散了大半,虽恨意犹在,却已变得清明而冰冷。
那朵情花已被彻底炼化,只余一丝难以察觉的灰烬。
她站起身,看向月姝,郑重颔首:“多谢。”
“各取所需罢了。”月姝语气平淡,“上神保重。”
瑶光不再多言,转身化作一道银光,直射昆仑虚方向,气势汹汹,与来时的心境已截然不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