寞。”
她的话暗示了虽然自己没有子嗣,但身后有整个青丘的支持,地位并不比有子的乐胥低多少。
乐胥被将了一军,脸色不太好看,转而道:“妹妹说的是。不过青丘毕竟势弱,听说最近还有些小骚乱?若是需要帮助,尽管开口,我族还是有些人手的。”
白浅心中一惊,面上却不露声色:“不劳姐姐费心,不过是些小事,四哥已经处理妥当了。”
两人的争斗继续。
润玉五岁时,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天赋。他不仅修为已达上仙巅峰,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更是让月姝和玄曦都自愧不如。
天道越发频繁地送来天地灵宝,有时甚至直接降下道韵助他修炼。
润玉温顺地接受这一切,但眼中时常会流露出超越年龄的深思。
“爹爹,天地为何对我如此厚爱?”有一天,润玉突然问玄曦。
玄曦沉吟片刻,道:“天地万物各有天命。玉儿你的天命或许非同一般。”
“就像东华帝君那样吗?”润玉问。
玄曦震惊地看着儿子:“你怎么知道东华帝君?”
“天地告诉我的。”润玉平静地说,“我还知道,我可能是来接替他的。”
这番话让玄曦忧心忡忡。
他意识到,润玉的身份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尊贵,但也更加危险。
天地共主更替,从来都不是平静的过程。
与此同时,天宫中的东华帝君也越发感到不安。
他试图推演天机,却发现天道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被什么力量干扰了。
“帝君近来似乎有心事。”连宋上神注意到东华的反常。
东华沉吟道:“天地气运有变,却推演不出变数何在。这种感觉...很像量劫将至的前兆。”
连宋震惊:“量劫?上一次量劫还是几百万年前的事情。若是量劫将至,天地间应当有更多征兆才是。”
“这就是让我不安的原因。”东华目光深邃,“变数被某种力量掩盖了,连我都无法窥破。”
三十六天之上,天道注视着一切。她知道东华已经开始察觉,但时候未到,润玉还需要时间成长。
“再等等,我的孩子。”天道轻声道,“等你足够强大,能够面对这一切的时候...”
五万岁那年,夜华终于挣脱了天君慈正的无形枷锁。
那一日,天君端坐于九重宝座之上,目光如电扫过夜华全身。“你已修成上神,往后便回洗梧宫居住吧。记住,天族太子的体统不可废。”
夜华垂首称是,金色袍袖中的手微微颤抖,不知是因长久压抑后的释放,还是对未知自由的惶恐。
五万年来,他每日寅时即起,修习法术、研读典籍、聆听训诫,每一步都循规蹈矩,每一言都谨守礼法。
天君亲自教导出来的孙子,完美得如同玉雕,不见一丝瑕疵。
洗梧宫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流转着七彩光华,这是夜华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拥有自己的居所。
宫人们垂首恭立,迎接这位久闻其名却少见其面的太子殿下。
“退下吧,无需伺候。”夜华的声音清冷如玉磬,宫人们悄无声息地退去。
殿门闭合的刹那,夜华忽然纵身一跃,毫无形象地躺倒在云锦地毯上,四肢舒展如大字。
这一举动若是被天君瞧见,定要罚他抄写天规千遍。夜华望着穹顶上盘旋的金龙彩绘,嘴角扬起一个几乎陌生的弧度——那是自由的味道。
乐胥娘娘的仙驾莅临洗梧宫时,夜华正在后园练习剑法。
听闻母妃到来,他收剑入鞘,整理衣冠,每一步都恢复成那个完美无缺的天族太子。
“儿臣恭迎母妃。”夜华躬身行礼,姿态标准得可入教材。
乐胥身着水蓝色宫装,容颜依旧年轻姣好,唯有一双眼中藏着难以掩饰的忧郁。她抬手虚扶:“太子不必多礼。”
两人对坐于玉案两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