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意,充满了感激。
这不仅给了年家更高的起点,更无形中为他们避开前世的灾祸,扫清了一大障碍。
而在年府最宁静的那个小院里,即将改名为年佳·世兰的小女孩,为家族这天翻地覆的变化感到开心。
此时的她正拿着二哥新给她买的泥人,在丫鬟的看护下,于阳光下嬉笑玩闹,笑声清脆如银铃,纯真的眼眸里,映照着蔚蓝的天空。
也是因为年世兰的心态影响到她了,她此时就如同真正的小孩子一般……
风暴的旋涡似乎正在远方加速形成,但那道由父兄用功劳与谋略、借帝王之手筑起的守护高墙,已然巍然矗立。
被牢牢护在墙内的年世兰,她的命运轨迹,从免选秀女到抬旗赐姓,已被彻底扭转,驶向了一条与前世截然不同的、充满未知却也充满希望的未来。
年家的棋局,因这意外而至关重要的“抬旗”一手,局面豁然开朗。
然而,皇权之下,恩威难测,未来的路,依旧漫长且需步步为营。但至少此刻,希望的光芒,前所未有的明亮。
自年家抬旗赐姓,一跃成为天子亲领的满洲正黄旗年佳氏后,整个家族的气象为之一新。
府邸虽未扩建,但门庭若市,往来皆显贵,无形中透出一种新贵家族的煊赫与生机。
然而,在这煊赫之下,年家父子三人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和谨慎。
书房密议,烛火摇曳。
年遐龄,如今已是户部尚书兼太子太保,官威日重,但眉宇间更多了一份深沉的思量。
他环视两个儿子,沉声道:“皇恩浩荡,赐我年佳氏如此殊荣。此恩源于牛痘之功,根基在于‘忠君体国’四字。如今我们既入天子亲领正黄旗,便更需谨记本分。”
年希尧接口,他如今在官场也更加如鱼得水,但行事愈发稳健:“父亲所言极是。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。我年家能有今日,全赖皇上信重。日后朝堂之上,无论风向如何,我年家只应秉持一条——忠君,只听皇上一人之令。”
他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至于各位阿哥……尤其是曾经隶属的镶白旗旧主,更需保持距离,不可再有任何牵扯。”
年羹尧(如今已是年佳·羹尧)眼中精光一闪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:“父亲、大哥放心。经过那场‘梦境’,我比谁都清楚,唯有紧靠皇权,才是家族立身之本。那些龙子凤孙,心思深沉,与他们牵扯过深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前世……哼,今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我们只做皇上的纯臣,保皇党!如此,既能安享富贵,又能最大程度护佑兰儿周全。”他提到妹妹,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无比的坚定。
“好!”年遐龄重重一拍大腿,“我年佳氏,自此便是皇上手中最忠诚的刀,最稳固的盾!不结党,不营私,唯皇命是从!”
这项关乎家族未来走向的重大决策,在年家核心层悄然落定。
而他们在朝堂上的表现,也迅速印证了这一点。
无论是太子一系示好,还是其他皇子,如逐渐崭露头角的八阿哥胤禩等人有意无意的拉拢,年家父子都处理得滴水不漏,恭敬却疏离,始终将康熙的意志摆在首位,办事勤勉,不偏不倚。
这种变化,自然逃不过康熙帝的眼睛。
御书房内,康熙批阅着奏章,偶尔会看到年遐龄或年希尧呈上的条陈,皆是就事论事,毫无攀附结党之迹。
李德全有时也会禀报,哪位阿哥又试图邀年家子弟过府饮宴,被年家以各种理由婉拒。
康熙放下朱笔,端起茶盏,轻轻吹了吹浮沫,对侍立一旁的李德全似随意言道:“年佳氏一门,倒是识趣知进退。”
李德全何等机灵,立刻躬身赔笑:“皇上圣明。年佳大人一家,感念天恩,自是赤胆忠心,只知有皇上。”
康熙微微颔首,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。他需要能干事的臣子,更需要绝对忠诚的臣子。
年家此举,无疑是向他表明了最彻底的依附,这让他非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