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新奇玩意儿送到年府?年羹尧会先一步拦下,板着脸训斥下人“来历不明之物也敢往小姐房里送?”,或是直接对年世兰说“玩物丧志,妹妹当以闺秀修养为重”,弄得年世兰哭笑不得。
胤禟想借宜妃之名请年世兰入宫小聚?年羹尧也能找出各种理由,“妹妹近日感染风寒不宜出门”、“额娘吩咐了要在家学习女红”、“府中有事需妹妹协助打理”,总之,能推则推。
他甚至会在康熙面前,借着讨论兵事或政务的机会,看似无意地提及皇子们应勤勉政务、少涉玩乐,隐隐将矛头指向素来给人“惫懒”、“重利”印象的胤禟。
年羹尧的阻挠,直接、强硬,毫不掩饰其不喜的态度。
他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,牢牢地护在年世兰身前,将胤禟所有试图靠近的努力,都硬生生地挡了回去。
这让胤禟倍感挫败,又无可奈何。他可以对其他追求者不屑一顾,可以想办法讨世兰欢心,甚至可以争取额娘的支持,但面对年羹尧这个手握实权、深得皇阿玛信任、并且是世兰亲哥哥的“拦路虎”,他那些小手段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他总不能去跟未来可能的二舅哥硬碰硬,那只会让世兰为难,让情况更糟。
于是,紫禁城与年府之间,一场围绕着年世兰的、无声的“攻防战”悄然展开。
一方是锲而不舍、热情似火的九阿哥,
一方是严防死守、冷若冰霜的年大将军。
紫禁城的秋意渐浓,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宫道的青石板,飒爽的秋风卷带着收获的气息,也吹拂着少年躁动不安的心事。
胤禟立在翊坤宫院中那棵最大的银杏树下,看着片片金蝶般的落叶旋舞而下,眉头却紧紧锁着,全无赏景的闲情逸致。
距离他向额娘剖白心迹已过去数月,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去接近年世兰,那份炽热的心意几乎昭然若揭。
然而,横亘在他与世兰之间的,并非宫规礼教,亦非世兰本人的疏离,而是那座如同冰山般难以逾越的屏障——年羹尧。
这位年家的二公子,如今的朝廷新贵,对他这位九阿哥的敌意,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。
每一次他精心策划的“偶遇”,每一次他借由额娘名义送去的关怀,甚至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、与世兰寥寥数语的交谈,年羹尧总能像幽灵般适时出现,用那张冷峻的面孔和滴水不漏的理由,将他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。
胤禟并非蠢人,他仔细思量过年羹尧如此针对他的缘由。
无外乎几点:其一,年家是坚定的保皇党,只忠于皇阿玛,不愿与任何皇子过分亲近,以免卷入未来的纷争;其二,年羹尧此人,心高气傲,或许看不上自己这个素有“贪财”、“惫懒”名声的皇子,觉得妹妹值得更好、更“正经”的归宿;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年羹尧是真心实意地疼爱世兰这个妹妹,生怕她受半点委屈,而皇家的媳妇,表面风光,内里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。
想通了这些关节,胤禟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。
他知道,一味的迂回、讨好,在年羹尧这块硬骨头面前是行不通的。
他必须直面这座大山,拿出足够的诚意,解开他心中所有的芥蒂。
这一日,他探听得年羹尧下朝后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在兵部衙门处理公务。胤禟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冠,决定不再等待,主动出击。
他没有摆皇子仪仗,只带了两个贴身哈哈珠子,径直往兵部衙门去了。
年羹尧正在值房里翻阅西北送来的军报,听闻九阿哥来访,眉头下意识地一蹙。这位爷,平日里与兵部并无公务往来,此时前来,所为何事,他心知肚明。
他本想借口公务繁忙推脱不见,但转念一想,避而不见终究不是办法,倒要看看这位九阿哥能玩出什么花样。他沉声道:“请九阿哥进来。”
胤禟踏入值房,摒退了左右。
值房内陈设简单,充满了墨香与卷宗特有的陈旧气息,与年羹尧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