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每次从池骋公寓的衣柜里,拿出那些“需要”穿的衣服时,池骋都会趁他不注意,或者在他返校后,将他宿舍里那些过于陈旧的衣物,悄无声息地“清理”掉几件。
今天是一件领口变形的t恤,明天是一条膝盖磨薄的牛仔裤……过程缓慢而隐蔽,如同温水煮青蛙。
等吴所谓某天突然想找那件他穿了好几年、觉得特别舒服的旧格子衬衫时,翻遍了衣柜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“咦?我那件蓝格子衬衫呢?”他有些纳闷地嘀咕。
池骋正在旁边用笔记本处理邮件,头也不抬,语气自然无比:“是不是上次带回家忘拿回来了?或者不小心混在旧衣服里捐掉了?找不到就穿新的,那件领子都磨坏了。”
吴所谓想了想,也觉得有可能,虽然有点可惜那件衣服的舒适度,但很快就被池骋用别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。
久而久之,他宿舍衣柜里的内容,在池骋持之以恒的“偷梁换柱”下,已然焕然一新。
虽然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先挑相对“旧”一点的穿,但至少,这些“旧”衣服,也只是相对新衣服而言,品质和款式都完全在线。
池骋用这种近乎“强权”的温柔,一点点地、不容拒绝地,将更好的物质生活渗透进吴所谓的日常,润物细无声。
吴所谓的大学生活,简单得近乎单调。他的活动轨迹清晰地构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:教室、宿舍、以及……有池骋在的地方。
设计学院的课程并不轻松,大量的理论需要消化,无数的草图和实践作业需要完成。吴所谓是个认真的学生,大部分课余时间都泡在教室或者图书馆,埋头于他的素描本和设计软件。
而一旦他离开学习状态,池骋的身影便会准时出现。
下午没课的时候,池骋的车会等在教学楼下,接他去公司附近的健身房,美其名曰“劳逸结合,保持体能”。
实际上,是池骋手把手教他各种器械的使用,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沁出细汗的鼻尖,觉得比任何商业谈判都有趣。
傍晚,两人会一起吃饭。
有时是在学校食堂,池骋这个早已毕业的“社会人士”混在一群学生中间,毫无违和感地陪他排队打饭,听他絮叨一天的趣闻;更多的时候,是池骋带他去各种精心挑选的餐厅,口味从清淡到浓郁,菜系从中到西,变着花样地给他补充营养,顺带开阔他的味蕾。
吴所谓从一开始的拘谨、心疼钱,到后来渐渐习惯,甚至开始会主动点一些池骋喜欢吃的菜。
周末,活动就更丰富了。
可能是去看一场最新上映的电影,可能是去美术馆看展览,也可能是简单地窝在池骋的公寓里,一个处理工作,一个画图,互不打扰,却又气息交融。
池骋甚至会抽时间,去篮球场陪他打一会儿球,看着他在阳光下奔跑跳跃,笑容灿烂毫无阴霾的样子,池骋觉得,重生以来所有的筹谋和辛苦,都值了。
吴所谓的生活,几乎被池骋一手包办了。
从一日三餐到穿衣出行,从休闲娱乐到身体健康,池骋介入得自然而然,细致入微。
而吴所谓,似乎也完全习惯了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。
他习惯了池骋的存在,习惯了他的安排,甚至依赖上这种被全方位守护的感觉。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,仿佛从很久很久以前,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。
池骋知道,吴所谓心里埋着一颗种子——建立属于自己的艺术装置公司。
那是他前世的梦想,也是他今生在专业学习中眼神最为闪亮时提及的方向。
池骋从未主动去点破,他只是默默地,为这个梦想的实现,铺垫好了一切。
在他公司投资的项目里,有一个不起眼但却技术顶尖的3d打印和数字建模工作室;他通过层层关系,与几位国内外颇负盛名的公共艺术大师建立了良好的私交;他甚至早已在京城市中心一个极具艺术氛围的创意园区,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