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士兵排出舱内积水,将烈士遗体用白布裹好,暂时停放在空舱。
他站在甲板上,指着消防阀对全体将士道:“马钧造船时,早留了后手,慌乱中居然都忘了用法。记着,这阀门是救命的,下次再遇火情,先开它!”
朝阳升起,金色光芒洒在甲板上,士兵们晾晒的湿衣挂满绳索,滴滴答答落水,像串起的珠子。刘禅望着焦黑的机房,又看了看海平线,叹道:“海上行船,处处是鬼门关。”
石敢当凑过来,挠挠头,脸上黑一道白一道:“陛下别愁,俺们皮糙肉厚,这点火算啥。再说,往后俺们轮流盯着机房,保准无事!”
吕玲绮用布巾擦着脸,露出原本的肤色:“工匠说,修补好至少要两日。正好让大家歇歇,晒晒受潮的火药。”
庞统站在船舷边,望着逐渐清晰的南方海域:“经此一事,更该谨慎。往南怕是风浪更大,得让吴老船多留意天象。”
刘禅点头,指尖摩挲着黎巴所赠的珠贝串,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绪稍定。阳光穿过珠贝,在甲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碎金。
“修船。”他沉声下令,“修好后,继续往南。”
海风拂过,带着新的咸腥气。
焦黑的机房旁,工匠们已开始清理废墟,叮当的敲击声与海浪声交织,像是在为新的航程,奏响并不轻松的序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