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刚落进竹篾,竟变成只小麻雀,浑身灰褐,尾巴尖沾着点白,正扑棱着翅膀往花枝上飞。
是麻团!小丫头认出它,上个月王阿公在晒谷场捡到的,说要养在家里当闹钟,结果它总往冻土里钻!麻团似乎听懂了,扑棱着翅膀落在阿冻背上,两个小毛球挤成一团,尾巴尖扫落几点冰碴。
它们肯定是想帮冻土绳!老龟用龟甲碰了碰麻团的脑袋,寒泪是它们的玩具,结果把温暖都冻住了。麻团歪着脑袋,用湿鼻子蹭了蹭韩林的手,喉咙里发出的叫声。
系统提示音随鸟鸣响起:【冻土灵归位】。韩林这才发现,花盆的泥土不知何时松动了,原本硬邦邦的土块里冒出片新芽,嫩叶上还挂着颗冰珠,里面裹着只正在振翅的小冻土灵。
它在道歉呢!小丫头笑着戳了戳它的耳朵。阿冻地叫了声,把腊梅叶轻轻放在韩林手心里。腊梅叶上的冰花立刻渗进皮肤,韩林感觉掌心凉丝丝的,像握了块会呼吸的玉。
虎子指着天空。不知何时,北边的云层里翻涌着铅灰色的积雨云,像头蹲伏的巨兽。韩林摸出怀里的腊梅叶——正是早上在花盆底捡到的,此刻正贴在他心口发烫。
接住!阿冻从花盆里蹦出来,爪子一扬,片腊梅叶飘进韩林掌心。叶上的冰花地炸开,化作千万点金粉,钻进积雨云里。更多的冻土灵从四面八方赶来,组成条发光的长龙,绕着云层飞了三圈。
轰隆!第一声雷响炸开,积雨云像被捅了个窟窿,雪粒噼里啪啦砸下来。花盆的泥土立刻松软了,原本冻硬的花根重新舒展,露出里面鹅黄的芽。树根下的泥土里冒出片新叶,叶尖还挂着颗冰珠,里面裹着只正在振翅的小冻土灵。
要开花啦!孩子们欢呼着围过来。老龟驮着枣干在花盆边转圈,龟壳上的霜花化了,渗出点浅绿的汁水,在地上画出幅画——画里有冻土灵、小兔子,还有韩林和小丫头举着花盆笑。系统光幕在画上忽隐忽现,这次是行小字:【冻土醒春,人间有暖】。
暮色渐浓时,韩林坐在书院檐下喝茶。老龟趴在他脚边打盹,龟壳上的冰纹在夕阳下泛着暖光。小丫头抱着花盆坐在他腿上,阿冻蹲在他肩头,用爪子拨弄他的胡须。虎子在院子里生起火堆,火苗舔着锅底,锅里煮着腊味火锅,香气混着笑声,混着雪落的轻响,混着腊梅的香,在空气里酿成坛最浓的酒。
先生,小丫头指着花盆,你看,花苞动了!花盆里的嫩芽正缓缓舒展,外层的冰壳裂开,露出里面鹅黄的花瓣——竟是朵半开的腊梅,花心里还凝着粒晶亮的冰珠,像撒了把碎钻。
是冻土灵的暖!阿冻的声音像片雪花落在水面,我用整个冬天攒的暖,给它织了层暖被。它甩了甩耳朵,本来想等立春再送,可你们对我的好......它的声音越来越轻,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。
是我们该谢你!韩林摸了摸它的头,要不是你冻着花苞,我们都不知道冻土灵在偷偷攒温暖。他转头对小丫头和虎子说:走,去李阿公的卖花摊!
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。阿冻趴在韩林肩头,爪子上的糖葫芦渣往下掉,落在青石板上,像撒了把红砂糖。老龟驮着枣干跟在后面,龟壳上的冰纹化了,渗出的汁水在青石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字。
李阿公的卖花摊前围了群人。韩林捧着开花的腊梅走过去,花心里的冰珠在阳光下闪着光:阿公,这花送你!李阿公接过花,眼睛立刻亮了:先生!这腊梅咋有股子甜丝丝的味儿?
韩林凑近闻了闻,花香里混着蜜香、灶火的暖香,还有孩子们的笑声——像把小太阳,从舌尖暖到脚底。小丫头凑过来戳了戳花瓣:是阿冻吐的丝!丝里有温泉的暖,还有冻土的香!
怪了,李阿公掰开花茎,里面的茎秆咋还泛着光?茎秆里果然裹着细丝,在阳光下闪着金芒——正是冻土灵吐的暖丝。阿冻从韩林肩头飞下来,绕着花茎转了三圈,爪子上的糖葫芦渣落在泥土里,瞬间就不见了。
冻土灵的丝能入土!阿冻说,以后冬天种花,只要在太阳最暖的时候把花籽埋进土,我吐的丝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