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攒盼头。他转头对小丫头和虎子说:走,去李阿婆的卖花摊!
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。阿萌趴在韩林肩头,爪子上的野山楂渣往下掉,落在青石板上,像撒了把红砂糖。老龟驮着枇杷跟在后面,龟壳上的粉纹化了,渗出的汁水在青石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字。
李阿婆的卖花摊前围了群人。韩林捧着开花的桃枝走过去,花心里的冰珠在阳光下闪着光:阿婆,这花送你!李阿婆接过花,眼睛立刻亮了:先生!这桃花咋有股子甜丝丝的味儿?
韩林凑近闻了闻,花香里混着蜜香、灶火的暖香,还有孩子们的笑声——像把小太阳,从舌尖暖到脚底。小丫头凑过来戳了戳花瓣:是阿萌吐的丝!丝里有温泉的暖,还有春信的香!
怪了,李阿婆掰开花茎,里面的茎秆咋还泛着光?茎秆里果然裹着细丝,在阳光下闪着金芒——正是春信灵吐的盼丝。阿萌从韩林肩头飞下来,绕着花茎转了三圈,爪子上的野山楂渣落在泥土里,瞬间就不见了。
“春信灵的丝能入土啦!”阿萌兴奋地说,“以后春天种花,只要在太阳最暖的时候把花籽埋进土,我吐的丝就会像小虫子一样钻进去,让花籽变得又香又暖呢。”李阿婆一听,立马往筐里装了十盆桃花:“先生,您快帮我带给书院的孩子们尝尝!就说是春信给咱们织的‘暖心花’哦!”
午后,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卖花摊上。花盆的泥土里渗出温泉水,在阳光下闪着金芒,像撒了把碎金子。阿萌停在韩林肩头,爪子上的金粉往下掉,落在青石板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老龟驮着枇杷爬过来,龟壳上的粉纹化了,渗出的汁水在青石板上画出幅画——画里有春信灵、小蝴蝶,还有韩林和小丫头举着桃花笑。
系统光幕在画上忽隐忽现,这次是行小字:【春信初萌,人间温暖】。
暮色渐浓时,韩林坐在书院檐下喝茶。老龟趴在他脚边打盹,龟壳上的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。小丫头抱着半盆桃花坐在他腿上,阿萌蹲在他肩头,用爪子给他扇风。虎子在院子里生起火堆,火苗舔着锅底,锅里煮着春饼,香气混着笑声,混着溪水的叮咚,混着桃花的香,在空气里酿成坛最浓的酒。
先生,小丫头指着天空,今年的云彩咋这么软?远处山坡上,几株桃花正傲立在溪畔,花瓣上沾着阳光的暖,像给红绸子缀了把碎钻。虎子跑过去折了枝,插在书院的窗棂上,桃花落在窗台的花盆里,像给墨砚添了朵红花。
老龟驮着枇杷爬过来,龟壳上的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,像在写首没写完的诗。而远处,李阿婆的卖花摊飘着香,孩子们的笑声像串跳跃的银铃,混着溪水的叮咚,像首最温暖的歌。
夜风裹着桃花香吹来,吹得书院的幌子哗啦啦响。韩林望着天边的圆月,突然明白:这立春的冷,不是为了让人缩成一团,而是为了让每一份盼头都显得更珍贵——就像春信灵攒的丝,就像众人的心意,就像这满院的笑声,能把最冷的冬天,焐成最暖的春天。
夜渐深时,韩林迷迷糊糊睡着了。梦里,他变成只春信灵,正趴在阿萌背上吐丝。阿萌绕着花盆飞,丝儿落在泥土里,化成股暖流,把整个冬天都焐得软软的。老龟驮着枇杷在后面爬,龟壳上的金粉闪着光,像在写首没写完的诗。而远处,李阿婆的卖花摊飘着香,孩子们的笑声像串跳跃的银铃,混着溪水的叮咚,像首最温暖的歌。
次日清晨,小丫头举着盆桃花跑来找韩林:先生!李阿婆说,今年桃花卖得特别快!大家都说,闻着能暖到心里!韩林接过桃花,凑近闻了闻——花香里混着蜜香、灶火的暖香,还有孩子们的笑声,像把小太阳,从舌尖暖到脚底。
看来,韩林摸着胡子笑,今年的立春,要暖过以往任何一年了。
窗外的溪水不知何时化了,阳光透过云层,照在溪畔的桃枝上。冰壳裂开的缝隙里,嫩芽正缓缓舒展,外层的薄冰碎成星子,落进水里,惊起一圈圈涟漪——那是春天,正从最冷的冬天里,一步步,走向人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