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,透着淡淡的青润,眼尾的青晕恰似被晨露轻吻过的竹叶,愈发显得妩媚动人。“成功了。”她的声音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,“竹信已经和地脉完美融合,从此以后,这竹溪的竹子将会比从前更早发芽,更加茁壮生长。”韩林缓缓站起身来,只觉得全身都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。他迈步走出冰窟,一眼便望见竹溪的残雪正在悄然消融——那可不是普通的雪水,而是泛着淡青的溪水,宛如被揉碎的竹叶汁,顺着山涧潺潺流淌,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。更为奇妙的是,溪水边的老竹竟然抽出了满枝新芽,鹅黄的叶尖上凝结着晶亮的竹信,仿佛有人为竹子精心戴上了一串翡翠项链,美不胜收。“先生!”小桃儿像一只轻盈的小鹿,举着个竹篮飞奔而来,篮里装满了刚摘下的竹花,“阿爹说,今早的竹香能飘十里呢!”她将篮子轻轻地放在石桌上,宛如放下了一颗珍贵的明珠,“您瞧,我特意留了最嫩的那一把!”
韩林接过竹花,凑到鼻端轻嗅。清苦混着回甘,从舌尖漫到喉头,竟比去年的竹叶茶还鲜。小桃儿蹲在他脚边,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,先生说,清明是不是就是春天的信?
是呀。韩林摸了摸她的发辫,清明是春天写的第二封信,每一片竹花,都是信里的一个字。他指了指竹溪,你看,老竹在写,新竹在写,连竹信鸟都在写。
这时,虎子扛着锄头从田埂过来,裤脚沾着泥,先生!我阿娘说,今早的地垄里冒绿芽了!去年这时候还冻着呢,今年竟比往年早了半个月!他蹲下来,把锄头往地上一杵,您瞧,这芽儿嫩得能掐出水!
韩林乐颠颠地跑过去,一眼就瞧见泥土里冒出了一小片嫩绿嫩绿的芽儿。芽尖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晨露,晨露里还裹着一粒银闪闪的竹信呢——可不就是昨夜守护的那个嘛!更神奇的是,这晨露里居然映着一张张笑嘻嘻的脸——有小桃儿、竹信鸟、老龟,还有村里帮忙守夜的乡亲们。“这是竹灵给的礼物哟。”老龟驮着陈橘慢悠悠地走过来,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株新竹,“这竹子可是用‘竹信’养大的,能开三茬花呢!”他舀了一碗山泉水递给韩林,“您快尝尝,这可是地脉的甜哦。”韩林接过碗,泉水一入口,那叫一个清爽甘甜,还带着一丝丝的回甘呢。他突然就想起昨夜竹灵说的话:“泉水可不是水,那是天地的血脉;人也不是客,那是天地的孩子。”原来这“清明”,压根儿就不是冬天的结束,而是生命的萌发,是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希望呀!“哇,原来这就是竹灵啊。”小桃儿轻声惊叹道。她的发辫上还沾着竹香呢,这会儿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晃,“冬天才不是突然来的呢,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,就像阿娘腌的糖蒜,得等够日子才最甜最甜啦!”
尾声·竹韵长
傍晚时分,晒谷场的灯笼全亮了。王阿婆的秧歌队正跳得热闹,十二个穿红棉袄的姑娘举着竹枝编的扇子,转起圈来,竹瓣簌簌落在地上,像下了场绿雪。老篾匠坐在老槐树下,手里捧着粒竹核,竹核上的冰纹在灯光下泛着光,这核能种出竹子,以后谁要是想在院里种竹,就来我这讨。
韩林坐在竹椅上,看小桃儿举着竹枝跑上台。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月白棉袄,发辫上别着竹花,见他看过来,眼睛弯成月牙:先生说,清明是春天的信,那我要给山里的小松鼠写封信,告诉它们松塔熟了!
她清了清嗓子,唱道:清明到,竹信飘,新竹满坡香满道;真心护,真情守,人间处处是新谣......
歌声飘得很远,惊醒了山涧的溪水。韩林望着远处的竹溪,那里的竹子正翻涌,像在应和他的话。等明年清明,这些竹子会更茂盛,发更多的芽,结更多的竹花。
夜渐深时,韩林躺在竹床上,听着窗外的虫鸣。虫声像谁在轻轻敲鼓,和着远处晒谷场的笑声,织成张温柔的网。他摸出枕头下的竹枝——那是白天小桃儿硬塞给他的,说是竹灵送的春信。
忽然,窗外传来一声。他掀开窗帘,只见只蓝羽鸟停在窗棂上,尾翎上的竹信闪着青光。见他出来,那鸟歪着脑袋,用翅膀指了指后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