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依旧平静，却仿佛带着千钧重压，缓缓开口：“哦？天高地厚？我确实不太懂。不如请周学长教教我，在京城，什么样的天，算高？什么样的地，算厚？”
他的语气依旧平淡，但那股无形的气场却瞬间笼罩了整个包间，让周云帆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和压抑。
周云帆被陈长生这反常的平静和反问弄得一愣，随即恼羞成怒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，指着陈长生：“陈长生！你少在这装模作样！我告诉你，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！在四九城，是龙你得盘着，是虎你得卧着！有些人，你得罪不起！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，周云帆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，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，赫然是他父亲的名字！
周云帆愣了一下，父亲很少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，尤其是他用这种口气连名带姓地叫他。他狐疑地看了陈长生一眼，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，但还是接通了电话，语气下意识地收敛了些：“爸，我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电话那头就传来他父亲周父暴怒到近乎失态的咆哮声，声音之大，连旁边的人都隐约能听到：
“周云帆！你个混账东西！你他妈在外面给老子惹了多大的祸？！你马上给老子滚回来！立刻！马上！”
周云帆被吼懵了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爸……怎么了？我……我没惹事啊……”
“没惹事？！”周父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颤抖，“你没惹事？！总局纪检组的电话直接打到我办公室了！说接到实名举报，要对我进行紧急约谈！还暗示问题很严重！你他妈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？！是不是那个叫陈长生的？！啊？！你说话啊！”
轰隆！
周云帆如遭雷击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！手机差点没拿稳！总局纪检组？紧急约谈？他父亲在部里深耕多年，关系盘根错节，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阵仗？还是直接越过常规程序？这得是捅了多大的马蜂窝？！
他猛地抬头，看向对面依旧稳坐钓鱼台、神色淡然的陈长生，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！是他？！就因为刚才几句口角？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？！一个电话就能惊动总局纪检组，直接对他父亲进行雷霆打击？！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富豪家庭能做到的了！这背景得恐怖到什么程度？！
“爸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周云帆舌头打结，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你什么你！立刻！马上！给陈先生道歉！求得他原谅！要是这件事平不了，老子扒了你的皮！我们周家就完了！听见没有！”周父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吼道，声音充满了绝望。
周云帆双腿一软，差点瘫倒在地。他再也顾不上面子、尊严，在包间内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，对着陈长生，带着哭腔，几乎是连滚爬地哀求道：“长……长生……不，陈少！陈少！我错了！我有眼无珠！我嘴贱！我该死！求求您！高抬贵手！放过我爸！放过我们家吧！我给您磕头了！” 说着，他竟然真的就要往下跪！
这一幕，彻底震撼了包间内的所有人！秦风、李哲、王明宇，以及所有金融协会的成员，全都目瞪口呆，大脑一片空白！他们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、不可一世的周云帆，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地求饶，再看向始终面不改色、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的陈长生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！
这才是真正的能量！这才是真正的天高地厚！周云帆家那点背景，在陈长生面前，简直如同土鸡瓦狗，不堪一击！
陈长生看着涕泪横流的周云帆，眼中没有丝毫波澜，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。他轻轻摆了摆手，对身旁如影子般肃立的林凡淡淡地说了一句：“差不多就行了，让他走吧，别影响大家吃饭。”
林凡微微躬身，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。
几乎同时，周云帆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，语气虽然依旧惊恐，但明显缓和了一些，只是催促他立刻滚回家。周云帆如蒙大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