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的、可能存在的防御薄弱点。这份“投名状”,既提供了真实信息以取信,又保留了关键底牌。
一名族人将地图呈给己烈。己烈神识扫过,粗犷的眉头微蹙,地图上的标记确实带有清晰的呙族灵力印记,位置也与他族所知的部分情报隐隐吻合。他抬起眼,目光更加锐利:“继续说。”
徐尘知道初步取信已成,立刻趁热打铁,将话题引向更深层的分析,这也是他真正的价值所在:“烈长老明鉴。晚辈二人受困于呙族时,曾细思其所需材料——‘地脉火菩提’蕴含极阳本源,‘轮回枯荣草’触及生死轮回规则,‘蚀界藤’更具腐蚀空间之异能。此三物,属性迥异,却皆蕴含天地间最本源、也最危险的法则之力。”
他语气凝重,带着一种洞察阴谋的锐利:“呙族不惜冒险,系统性地收集此等禁忌之物,绝非为了寻常炼丹炼器。晚辈曾阅遍古籍,据一些近乎失传的禁忌记载推测,若以此三物为核心,辅以特定上古秘法,极可能炼制出两种惊世之物!”
他刻意停顿,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然后一字一顿道:“其一,便是可撕裂稳固空间壁垒、甚至短暂打通两界通道的——破界梭!其二,则是能侵蚀、瓦解一切阵法结界根基的——焚天大阵!”
“破界梭”、“焚天大阵”,这两种东西,无论哪一种,其威能和象征意义,都直指祝融氏,乃至所有神族最根本的生存壁垒!若呙族真能掌握其中之一,对整个神陨之域的格局,将是颠覆性的冲击!
己烈沉默了许久,粗大的手指在石座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大殿内只有火焰图腾燃烧的噼啪声和他手指的敲击声。他看向徐尘的目光,少了几分最初的审视和敌意,多了几分深沉的探究和权衡。
终于,他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洪亮,却少了几分杀意:“你二人所言,虽多为推测,却也不无道理。呙族近年的确有些不安分的举动。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骤然冷硬,“既如此,在真相查明之前,你二人便暂留我族,不得踏出指定范围半步!”
他挥了挥手,不带丝毫容情:“带下去,严加看守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接触,他二人亦不得离开院落半步!”
一处守卫更加森严的独立院落。高墙环绕,唯一的出入口由气息彪悍的祝融战士把守,神识如笼,时刻笼罩着整个院落。院内除却几间空荡的石屋,再无他物。没有庭院,更没有藏书室。这意味着,徐尘和寒凝的身份,从“待审囚徒”变成了被彻底切断一切外界信息源的、纯粹的“囚徒”。
当厚重的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,连最后一丝天光也被隔绝,徐尘布下最基础的隔音屏障后,才对寒凝神识传音,语气沉静,听不出波澜:“看似退了一步,实则是彻底封死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。不过,至少暂时性命无虞。”
寒凝静立一旁,清冷的眸光扫过紧闭的石门,微微颔首。隔绝与监视,反而让他们更加确信,这片神陨之地的秘密,远比看到的更深。
在徐尘与寒凝被软禁于祝融氏部落的同时,这片被遗忘的神陨之域,依旧按其古老的节奏运转着。
关于西北边境“赤骨渊”的异动,祝融氏族自身巡逻队伍的发现。一队祝融战士在例行巡逻时,遭遇了不寻常的空间扰动和诡异的能量残留,迹象表明,近期有不明势力在该区域活动。此事上报至长老会后,引起了警惕。联想到与呙族日益紧张的关系,长老们怀疑这可能是呙族暗中布局的前兆。
正是基于这种外部压力与内部疑虑,当徐尘再次被己烈召见,并被问及对呙族动向的“看法”时,他敏锐地察觉到长老语气中隐含的一丝焦灼。徐尘并未提及任何具体地名,只是谨慎地分析道:“烈长老,呙族若真有所图谋,其手段必然隐秘。晚辈以为,他们可能会选择一些灵气混乱、易于遮掩行踪的边界险地作为跳板。加强对这类区域的监控,或能有所发现。”
这番话,恰好与己烈心中的担忧不谋而合。他沉吟片刻,决定顺势而为:“你所言不无道理。既如此,便由你二人随同己锋、己炎,前往西北‘赤骨渊’勘察一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