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客栈时,郝不凡手里拎满了东西,有吃的,有用的,还有一个给苏步摇买的木雕小玩意儿——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,说是让她解闷。
苏步摇接过小兔子,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木面,眼眶微微发热:“买这些做什么,浪费钱。”
“不浪费,”郝不凡蹲下身,帮师母把裙摆理好,仰头看着她,眼神里的温柔能溢出来,“你和孩子,值得最好的。”
傍晚时分。
店小二送来饭菜。
郝不凡细心地将鱼刺挑出,把温热的汤推到苏步摇面前:“多喝点汤,补补身子。”
苏步摇小口喝着汤,看着郝不凡忙碌的样子,忽然觉得,之前所有的苦难都值了。
窗外,夕阳染红了半边天,客栈里传来其他客人的说笑声,一切都平和而温暖。
夜深了。
郝不凡在房间里支了个小炭炉,按照老大夫说的方法,仔细地煎着药。
药香袅袅……
苏步摇靠在床边,看着爱徒专注的侧脸,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,映得他眼底的认真格外动人。
“药快好了。”郝不凡舀起一勺药汁,用嘴吹了吹,试了试温度,才倒进碗里,端到苏步摇面前,“稍微有点苦,我买了蜜饯,你先含一颗。”
苏步摇听话地含了颗蜜饯,接过药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
药确实有些苦,但心里却是甜的。
郝不凡等师母喝完药,又递上去一杯温水,帮她擦了擦嘴角,才在她身边坐下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等你身子好些了,我们就离开这里,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,盖一间小院,种些花草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苏步摇靠在郝不凡肩头,声音轻柔,“只要和你在一起,哪里都好。”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静谧而美好。
经历了生死考验,他们的心贴得更近,这份跨越了世俗的爱恋,在寻常的烟火气中,愈发显得真挚而温暖。
数天后。
苏步摇的气色日渐红润,只是偶尔有些孕吐。
每日清晨,郝不凡都会扶着苏步摇在镇外的田埂上散步,看晨露沾湿稻叶,听农人吆喝着赶牛,日子过得平静而踏实。
这日午后,两人正坐在客栈院落里晒太阳。
苏步摇靠在藤椅上,指尖摩挲着那只木雕兔子,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:“不凡哥!苏前辈!”
郝不凡猛地抬头,只见两道身影快步走进来,正是好久不见的雪莲和灵心。
雪莲面色疲惫,她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,小腹高高隆起,走路时需得灵心小心搀扶;
灵心则背着一个药箱,梳着双丫髻,脸上带着焦急又欣喜的神色。
“雪莲!灵心!”郝不凡又惊又喜,连忙起身迎上去,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雪莲见到郝不凡,眼圈瞬间红了,手抚着肚子,声音带着哽咽:“我们……我们找了你好久……”
郝不凡一阵内疚,心里乱的不行,他知道雪莲腹中是自己的骨肉,只是还没想好怎么相认。
“路上辛苦了,快进屋歇歇。”
苏步摇也迎了上来,目光落在雪莲高高隆起的腹部。
灵心喘了一口气,在一旁解释:“我们和苏前辈分开后,遭遇了蝎影教的人追杀,刚逃到这里,撞见村口几个妇人议论一对从山里出来的男女,听着和你们有些像,就赶过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真是你们!”
她说着,目光落在苏步摇身上,见她略微有些孕相,又看了看雪莲的肚子,瞬间明白了什么,吐了吐舌头,没再多说。
苏步摇非常敏感,从雪莲和郝不凡两人的神情中察觉到了隐情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。
不过,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异样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招呼着大家:“先别站着说话了,快进屋,我让店家准备些吃食。”
众人进了屋。
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