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，一没功名，二没实绩，整日只知道在府里混吃等死？”
顾老侯爷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磕，让下方几人浑身一颤。
二房顾言弘，缩了缩脖子，小声回道：“爹，我们不是读书的料。”
“大哥他现在是督察院监察御史，我们府有他一个出息的就好了。”
顾老侯爷冷笑一声，“一个小小的监察院御史就好了？宁远侯府怎么出了你们这一帮子没出息的？”
侯老夫人忍不住开口劝解，“老爷，你今天刚回来，对孩子们也别太严厉了，他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这话像点着了顾老侯爷的火气，指节敲击着桌面，斜睨着眼睛，“你还好意思说，你做为侯府的主母，你是怎么教育他们的，慈母多败儿说得就是你！”
这毫不留脸面的话让侯老夫人，脸色煞白，嘴巴微张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这时顾老侯爷招手，“言宸，你过来！”
顾言宸走到顾老侯爷身边，顾老侯爷握住他的手轻拍，满眼慈爱。
“我这次回来，是因为言宸已经考取了秀才，我要把他送到白鹿书院读书，他算是我们顾家最有出息的孩子。”
说着眼神又看向几个不成器的儿子，眼中皆是嫌弃，“你们看看同样是我的儿子，怎么区别这么大。”
“以后我和你们秦姨娘会一直住在府里，有空就多去请教请教秦姨娘是怎么教育孩子的，不要像你们娘一样，只知道宠着你们，让你们在府里就知道招猫逗狗，没一点出息。”
这话落音，侯老夫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，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训斥她，犹如当众打她的脸。
她指尖攥紧了袖角的缠枝绣纹，却碍着老侯爷的威势，半句辩驳也不敢说。
苏明微叹气，这封建的古代，女子遵从的是三从四德，被自己丈夫这然公然下脸面，也只能默默受着。
要是她早就大嘴巴子抽上他的臭嘴。
抬眼就见秦姨娘端坐在老侯爷身侧的梨花椅上，指尖捏着帕子垂着眼，嘴角却压不住浅淡的笑意。
哼！一个小三还这么嚣张，真是不要脸，这要是放在现代还不被打死。
顾言之仍立在一旁，眼帘微垂着落在地面的青砖缝上，声音平稳得没半分波澜，“秦姨娘教子得法，是侯府的福气。只是母亲在父亲不在时持家十余载，府中上下井然，也是不易。”
老侯爷瞥他一眼，语气稍缓却仍带了几分厉色，“持家是持家，教子是教子！若不是她把你们拘得像木头，言弘能连童生试都落了三回？”
“你们再看看言宸，一次就中了秀才，你们也不觉得惭愧？”
低下鸦雀无声。
秦姨娘这才抬眼，软着声劝，“侯爷莫气，夫人也是为了孩子们好，日后我在府里，多盯着他们些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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