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对烛火,所以隐约能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布满了新旧交错的可怕疤痕,密密麻麻的,如同遭受过什麽非人的折磨一般。
而他们手中却都挥舞着一根特制的铁鞭,每一次挥下,都重重抽打在自己早已不堪重负的背脊上,发出沉闷的皮肉撕裂声,留下新的血痕。
他们紧咬着牙关,汗水与血水混合而下。
他们一边进行这非人折磨一般的苦修,一边虔诚祈祷,「神子啊,你曾试验我们,熬炼我们,如熬炼银子一样……」
他们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,却异常坚定。
每念出一个词,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与那血肉撕裂的痛苦融合。
「啪!!」
齐齐的第二鞭落下,与上一鞭交错,在他们身上形成一个血淋淋的十字痕迹。
「你使我们进入网罗,把重担放在我们的身上……」
鲜血流得更急,滴落在他脚下的石板上,发出细微却清晰的「滴答」声。
「我为你的缘故受了辱骂,满面羞愧……」
「弟兄把我交在首领手中,朋友也不认我……」
「我是虫,不是人,被众人羞辱,被百姓藐视……」
……
他们的每一鞭,每一句祈祷,都仿佛不是向神祈求宽恕或怜悯,而是在进行一种诡异的献祭。
密室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,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血腥味,更开始凝聚起一种无形的丶令人窒息的气氛。
隐约间,甚至可以通过烛光似乎能看到他们新流出的鲜血,在接触空气的瞬间,散发出极其微弱的……暗淡圣光。
他们身上的伤疤便在这光芒下竟然有止血丶痊愈的迹象。
「这杯岂能躲过?父啊!倘若可行,求你叫这杯离开我!」
「然而,不要照我的意思,只要照你的意思!」
其中一人猛地抬起头,任由荆铁鞭上的尖刺划过自己的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,几乎是在嘶吼着大喊道。
其他人也是毫不犹豫地进行祈祷。
他们在渴望饮下那苦杯,渴望承受那极致的痛苦,因为他们坚信,那才是通往力量的唯一途径!
他们的祈祷声,痛苦的低喘,皮鞭撕扯血肉的声音,以及那越来越浓重的丶非人的力量感,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曲疯狂而神圣的血肉祷言。
然而就在教堂外。
却是另外一副俨然不同的画面。
一位须发皆白丶身形佝偻丶穿着洗得发白神父袍的老人,刚刚为山下小镇上寥寥无几的信徒做完了简陋的礼拜。
长椅上稀稀落落地坐着十几位小镇居民,大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丶几位面容淳朴的农妇,还有一两个被家长带来的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