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扳倒！”
“老爷英明！”周福连忙奉承，“他这所谓章程，根本就是个四面漏风的破屋子，一推就倒！”
“哼，他以为能靠这个小把戏争取时间？”周文渊眼中寒光闪烁，“殊不知，这恰恰是送给我们最快扳倒他的利器！去吧，动作要快！”
然而没等周家的弹劾奏章送出，清河县又放出另一个重磅消息：召开琉璃宝鉴招商会，面向各地商号授权售卖。
招商会当天，州府来了十几家商号的掌柜，连邻省的大商人都闻讯赶来。苏小小一袭淡紫衣裙，站在县衙二堂前，笑盈盈地介绍授权规则：
获得授权的商号，每年需缴纳五百两授权费，每售出一面镜子，再缴纳售价一成的专利金。我们会提供统一的锦盒和标识......
底下顿时炸开了锅。
五百两？这也太贵了！
一成专利金？这生意还怎么做？
一个胖掌柜站起身，皮笑肉不笑地说：苏姑娘，这价钱是不是太高了？我们宝昌号在京城也有门路，若是......
李掌柜若觉得贵，大可以不参与。苏小小笑容不变，永王府前日刚派人来询价，说是要给宫里娘娘们采办呢。
这话一出，满堂皆静。永王府的名头，顿时把所有人都镇住了。
最终，八家商号咬牙签了授权文书。光是授权费，就收了四千两白银。
消息传到周府，周文渊直接掀了桌子：永王府？他陈小乐什么时候搭上了永王府？
周福小声道：老爷，会不会是虚张声势？
虚张声势？周文渊冷笑，你见过谁敢拿永王府的名头虚张声势？去查！给我查清楚！
就在周家乱作一团时，陈小乐却在工坊里验收新改进的水力打磨轮。
大人您看！石头兴奋地指着转动的砂轮，现在打磨一面镜子，能省下大半功夫！
陈小乐满意地点头：好！有了这个，下个月产量能翻一番吧？
何止一番！石头拍着胸脯，要是原料跟得上，三番都行！
正说着，王捕头快步走来，脸色凝重：大人，刚得到消息，周家派人去了京城。
终于坐不住了。陈小乐轻笑，让他们去。对了，永王府那边......
按您的吩咐，送了一面特制的琉璃宝鉴过去，说是。王捕头低声道，不过大人，咱们这么借永王府的名头，会不会......
怕什么？陈小乐望着转动的水车，我们一没造假，二没行骗，只是让永王府知道了琉璃宝鉴的存在。至于别人要怎么想，那是他们的事。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周家不是要在官场上做文章吗？那就让他们尝尝，什么叫投鼠忌器。
果然，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。周家不但撤回了弹劾奏章，连在黑市的悬赏也悄悄撤了。
镜坊的产量节节攀升，授权的商号把琉璃宝鉴卖到了大江南北。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清河县，又被投入到农具合作社和水利建设中。
这天傍晚，陈小乐独自登上城墙。夕阳下，新修的水渠像银带般缠绕在田野间，更远处，新建的学堂传来朗朗读书声。
王捕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：大人，周家......似乎认栽了。
认栽？陈小乐摇头，他们只是在等下一个机会。
他望着远方渐渐亮起的灯火，轻声道：不过没关系，我们有的是时间。
镜坊里，新一批琉璃宝鉴正在打磨。水车吱呀转动，带动着整个清河县向前奔去。
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，陈小乐用一面面镜子，照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