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。
还好,自己还活着,可以再教他一遍。
“娘~”
林静姝从外面走进来,她对着周文睿点点头,看似夫妻无恙,实则中间隔着一道鸿沟。
“静姝啊,你可好些了,宁安呢?”
林静姝扶着侯夫人另外一边手臂:“宁安精神头儿足的很。今天除夕,也不好再拘她躺着。”
“那就好,就好。”沈云漪往外走,“走咱们也出去瞧瞧。我还没跟赵暖、还有那些个孩子道谢呢。”
沈明清把赵暖来后发生的事儿都告诉她了,沈云漪对赵暖除了感激,又多了一层敬佩。
侯府能遇到这样有勇有谋,重情重信的女子,是先祖保佑。
沈云漪一出院子,就被外面的热闹劲儿惊到。
她这才看清,自己住着的房子是什么样子。
结实的红砖红瓦,算不得高大,但也说得上气派。
相隔不远处,还有两栋院子。
最远处一栋的格局看起来与自己住的这栋差不多,也都是红墙红瓦,看高度也都带阁楼。
而中间那栋小巧些,房间数量看起来少些,应该是赵暖母女的。
之前光听沈明清说,沈云漪还感觉不出来赵暖的厉害有多具体。
现在看到这些房子,围着她转的孩子,沈云漪满心敬佩。
一个女人,带着两个幼儿。从京城到千里外的偏僻之地有多难,她无法想象。
并且沿途还要躲避官兵追捕,最后还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扎稳根,她更无法想象。
试问如果是自己,她做不到。
所以沈云漪有了跟沈明清一样的想法,若是这样的人是男子,必会如雄鹰翱翔。
但是……沈云漪又问自己,为什么女子不能像雄鹰翱翔呢?
她幼时也有将军梦,也曾跟随父兄沙场点过兵。
只因为身为女子,长大后就不得不终日坐在闺房绣楼,学看账、女红。
看看女人们在绝境中迸发的力量,再看看被男人们霍霍成一锅馊粥的世道,沈云漪捂住胸口。
这天下,真就不能有女人的立锥之地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