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里约热内卢的拉帕区街道开始喧闹起来。
泉夏江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,里面弥漫着浓厚的二手烟雾和桑巴音乐的低音节拍。她挑了个角落坐下,注意到吧台那边几个人围在一起,葡萄牙语的低声交谈中频频提到什么‘生死擂台’。
总算找到,就是这个了。
泉夏江穿着一件深色无袖背心和工装裤,露出她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臂和肩膀。她径直朝那帮人走去,在其余人惊愕的目光下拉开了一张木凳用葡语语气熟稔地点单,“一杯金色卡莎萨。”
即便她身量够高,表情也在出门前练习过,但她亚洲人的面孔还是显得太过稚嫩。其中一个胡须发白的男人不耐烦地呵斥道,“滚回家去找你妈妈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话音未落,这个最先开口的男人已经‘轰’地一声摔坐到了地上,再抬头的时候他身下的木凳已经被一记扫踢踹成了碎片,眼前是黑洞洞的枪口。
整个酒吧寂静了两秒,坐在地上的白胡须男摸向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枪套,其余人也噼里啪啦地站起来掏枪对准泉夏江。
泉夏江拇指用力,将手里TaurusPT92滑套左侧的保险扣开,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开了一枪,没有消音器的子弹擦着对方的脸颊射入地板,寂静和鲜血蔓开。
她注视着这个男人惊惧的目光,不紧不慢地问,“现在,我有资格了吗?说说吧,‘生死擂台’。”
………
里约的非法格斗场在贫民窟(favelas)深处,这个与富人区仅仅隔着几条区域是警方管控最薄弱的地区,地形很复杂,也是黑\帮和非法活动的集中地。
当地最大的非法格斗场在地下,分成了好几个场地,空气混杂着血腥味,灰尘和汗水的酸臭味,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嘶吼声,角落里则躺着伤痕累累生死不知的人。
泉夏江适应得很快,这里的气氛让她回忆起上个月和那个男人战斗时的疯狂和杀意。
非常好。
她下午出门出去海滩、阶梯、基督山之类的景点照张相给老妈隔几天报备,假装自己在认真旅游,晚上就打到凌晨4点左右,然后回去一觉睡到中午,如此循环了大半个月,把这里的不同的地下拳场都通了个遍,由于她报的名字是Izumi,发音在葡语中类似于一个意思叫做‘挖出’的词,最后她又多了个外号叫‘掘墓人‘。
由于极高的胜率,泉夏江的名号也声名鹊起,吸引来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人,其中包括一个打泰拳的绿毛朋克鸡冠头,是个翘着手指说话的变态,跟她打过几次之后就缠着要她加入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暗杀组织,说什么自己隶属于意大利最老牌的黑手党,在这条道上绝对没有更好的发展路径了。
什么这条道那条道,谁要混黑啊?
如果说这个绿毛鸡冠头还算好应付,至少对方是把她当作一个招揽对象有一些起码的尊重,还有的当地□□招揽就有些过于纠缠不休了,一副如果泉夏江不加入那就要她杀了的架势,她只能被动掌握了如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