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楚啊,”
李云龙难得地用上了比较正式的称呼,语气感慨,“以前在家里边战场上,咱们是你死我活的对手,我老李做梦都想把你的部队吃掉。
可现在,看着这局面,我是真觉得,钟会长这招‘偷天换日’,简直就是做的太对了,太好了!”
他指着地图,声音洪亮:“你看看,这么好,这么肥的土地!
要粮食有粮食,要港口有港口,要资源有资源!
凭啥让这么一帮……一帮脑子里缺根弦的货色占着?他们懂怎么经营吗?懂怎么展吗?这不是他娘的浪费吗!”
李云龙越说越激动,仿佛在抒自己刚才憋着的那股闷气:“是,咱们以前是敌对,是打过仗,流过血。
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说到底,咱们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,都是炎黄子孙!
等你们那边那位……额,是那个谁带着你们的大部队全都搬过来,站稳了脚跟,那咱们不就是实打实的邻居加盟友了吗?”
他扭过头,看着楚云飞,眼神里透着一股朴素的道理:“让自家同胞占据这片好地方,好好经营,展壮大,将来咱们南汉、东明,还有你们这新……新啥来着?反正就是咱们几家联手,这中南半岛,还不是咱们华夏子孙说了算?这总比让一帮……一帮傻了吧唧的,占着茅坑不拉屎,白白糟蹋了这宝地的家伙们要强一万倍吧!”
楚云飞听着李云龙这番虽然粗糙,但却直指核心的话,沉默了片刻。
他心中的那份因“指挥憋屈仗”
而产生的郁闷,似乎也消散了不少。
李云龙说得没错,从更大的格局来看,他们此刻的“忍耐”
和“表演”
,是为了给同胞争取一个更广阔、更有希望的未来。
与这个目标相比,眼前的这点战术上的别扭和委屈,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腰板,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,对李云龙,也像是对自己说:“云龙兄所言极是。
是小我之得失了。
为了民族大义,为了这片土地不至于明珠暗投,这‘恶人’与‘丑角’,我楚云飞……便当了!”
————
南汉国,南安城,一间布置雅致、茶香袅袅的会议室里。
这里正在举行南汉国高层特有的“闲谈会”
。
与会者包括钟铭、火总统、易中海、钱鑫、钱庆来、阎埠贵、刘海中等人。
没有固定的议程,没有严肃的排座,大家端着茶杯,看似随意地聊着,气氛轻松。
但了解内情的人都清楚,南汉国许多关乎国运的重大决策,恰恰是在这种看似不着调的“闲谈会”
上拍板的。
正所谓,大会谈小事,小会谈大事。
越是正经的,参会人数众多的会议,越是啥正经事儿都解决不了。
而越是这种不正经的,人数不多的会议,才是能真正决定重大事务的。
正当几人聊着国内铁路建设和工业布局的进展时,许大茂一脸古怪地敲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刚从东明前线传回的电文。
“钟会长,火总统,各位,”
许大茂清了清嗓子,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和荒谬感,“扶南那边,楚云飞将军,又传来新消息了。”
他绘声绘色地将楚云飞如何被扶南叛军的“脆弱”
和俘虏的“赖皮”
搞得焦头烂额,最后不得不下达“不许抓俘虏、驱赶为主”
的奇葩命令的过程描述了一遍。
众人听完,先是愣了片刻,随即爆出一阵哄堂大笑。
易中海笑得眼镜都快掉了,阎埠贵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地念叨“奇闻,真是奇闻”
,连一向沉稳的钱鑫都忍不住嘴角上扬,刘海中更是笑得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。
然而,笑声过后,会议室里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有些微妙,众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同病相怜的苦笑和……头疼。
火总统放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