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洋,杀巨蟒、猎云豹、打蛮子,挣这点钱不就是为了给家里长脸吗?”
“给我打一套!全套的!项链要手指头那么粗!手镯要一斤重一个!戒指每个指头都要有!还要打个金头面!”
“什么叫审美?分量足、亮瞎眼,这就是最好的审美!”
李虎这副“暴发户”的嘴脸,让金匠哭笑不得。
但他话里那份质朴甚至有些笨拙的孝心,却让人动容。
安排完了给母亲的金饰,李虎又从身后解下一个大包袱。
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里面是一张鞣制得极好,依然散发着野性气息的湾鳄皮。
李虎清楚地记得,多年前,当他们刚刚登陆婆罗洲时,自己不小心被河边的湾鳄咬住,差点没命。
幸亏何维大人出手斩杀了那头湾鳄,硬生生从湾鳄口中将他救下。
而这块湾鳄皮就是他从当年那头湾鳄胸腹部剥下的最坚韧的一块皮。
李虎一直珍藏着,舍不得用。
“柳师傅,”李虎找到这里最好的皮匠和甲匠柳奇,语气变得郑重起来,“我想请你,用这块鳄鱼皮,给我爸做一件皮甲。”
“不用太多装饰,只要结实,要关键时刻能保命。”
李虎的父亲李山,是上海港民政司司长。
“我爸没事的时候喜欢打猎,年纪大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。有了这件鳄鱼甲,我就放心了。”
杨石接过那张顶级的湾鳄皮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,李虎兄弟,我会用最好的牛筋线,双股缝合,保证做到最坚固。”
……
天光破晓。
铁匠铺的锻造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。
何维身上的麻布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,贴在身上。
他的脸上、手臂上布满了烟灰和细小的烫伤,但他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。
三把已经成型的剑胚,已经摆在冷却架上。
一把双手重剑,厚重如山岳,那是给何山的“山岳”。
一把单手阔剑,锋利坚韧,兼顾劈砍与刺击,适合冲锋陷阵,那是给据说性格刚毅果决的次子何石的“破军”。
一把双刃短剑,轻盈灵动,吹毛断发,适合贴身缠斗,那是给机敏灵活的小儿子何川的“流光”。
每一把剑上,都显露出特有的细密纹理,如流水,如云纹。
接下来,是最关键的一步——热处理。
何维根据每一把剑的不同用途,分别进行了的淬火和回火。
重剑只淬火剑刃,保持剑脊的韧性。
阔剑进行整体油淬。
而短剑则采用了更复杂的覆土烧刃工艺,以追求极致的硬度和锋利度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透过铁匠铺的窗户,照射在打磨完毕的三把战剑上。
三把剑几乎在同一时间,反射出森寒刺骨的剑光!
即便是还不懂黑铁兵器的原始人看到它们,也会本能地感到战栗。
何维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剑身,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。
儿子们,这是父亲为你们准备的礼物。
愿这黑铁之力,护佑你们,斩破前路的一切荆棘。
随后,何维没有休息,他回到首饰作坊,从金匠手中接过黄金和模具。
他不再是大开大合的抡锤,而是拿起精巧的小锤和錾子,开始了精细的操作。
他要亲自为何月和林沐,打造那对金手镯。
不同于李虎追求的奢华和分量,何维的设计融合了他在南洋见过的自然之美和华夏文明的古朴大气。
他在金手镯的表面,用极细的线条,雕刻出了婆罗洲特有的蔓藤花纹,花纹中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、象征归龙号的海蛇。
那是他这一段征程的印记。
两个手镯的内侧,他分别刻下了两个名字:何月、林沐。
一个是他视若珍宝的女儿,一个是如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