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黑点迅速变大,汇成了一片黑色的潮水,带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,朝着我们碾压而来!”
“是矛永率领的骑兵!”
“他们的数量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,黑压压的一片,几乎望不到边际。阳光照在他们手中的青铜矛尖上,反射出无数刺眼的寒光,像一片移动的死亡森林!”
“为首的三员大将,是矛的三个儿子。”
“特别是那个矛永,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,冲在最前面,脸上满是嗜血的狂笑。”
“我们的一千步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许多年轻士兵的脸都白了,握着武器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。”
“就在这时,何山大哥拔出了您当年留给他的青铜剑,独自一人,走到了步兵方阵的最前方。”
“他用剑指着那片席卷而来的黑色浪潮,发出了如同惊雷般的怒吼!”
“‘铜都的子弟们!你们身后,是你们的父母妻儿,我们退无可退!’”
“‘今日,随我死战!’”
“何山大哥的身先士卒,点燃了我们心中的火焰!恐惧消失了,只剩下无穷的战意!”
“‘举盾!列阵!’”
“最前排的重装步兵,将青铜方盾,砸在地上,盾与盾之间紧紧相连,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钢铁壁垒!”
“后排的士兵,将三米长的青铜长矛,从盾牌的缝隙中,斜斜地刺了出去!”
“我们用血肉之躯,在空旷的平原上,组成了一个刺猬般的步兵方阵!”
余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战场。
“来了!”
“轰隆隆——!”
“大地在颤抖,空气在呻吟!
“七千骑兵的集团冲锋,那种威势,足以让山河变色!”
“‘杀——!’”
“矛永高举着战刀,一马当先,狠狠地撞了上来!”
“砰——!!!”
“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、最可怕的撞击声!就像是一座山,撞在了另一座山上!”
“第一排举盾的兄弟,当场就有十几个人口喷鲜血,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活活震死!”
“战马的悲鸣,士兵的惨叫,兵器断裂的声音,骨骼碎裂的声音,瞬间交织成了一片!”
“敌人的骑兵,如同撞在礁石上的海浪,在我们这堵坚固的盾墙面前,被撞得人仰马翻!”
“但是,他们的数量太多了!”
“后面的骑兵,踏着同伴的尸体,继续疯狂地冲击着我们的阵型!”
“我们的盾墙开始出现裂缝!”
“眼看着我们的军阵就要被冲垮,何山大哥手持青铜剑,对着身后的亲卫吼了一声‘跟我来’,”
“他竟然主动冲出了军阵的保护,像一把尖刀,反向冲进了那片混乱的骑兵洪流之中!”
余涛的眼中,迸发出一种近乎于崇拜的光芒。
“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!何山大哥的身影,在数千骑兵的包围中,是那么的渺小,却又是那么的不可阻挡!”
“那把青铜剑在他手中,变成了一件恐怖的杀戮机器!”
“他一个人,硬生生在敌人的骑兵阵中,杀出了一条血路,目标直指敌军的将旗!”
“矛永和矛镇那两个蠢货,看到何山大哥闯入军阵,立刻带着亲卫,从两侧包抄了过来,想要围杀何山大哥。”
“就在矛永和矛镇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,一声苍老而又雄浑的怒吼,从他们身后的芦苇荡里猛地响起。”
“‘铜都的儿郎们,杀——!’”
“那是商老将军的伏兵。”
“三千名埋伏在芦苇荡的铜都士兵,从那片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,猛地冲了出来,狠狠地打击敌军的侧翼!”
“整个战场,瞬间大乱!”
“矛永和矛镇的脸色,在那一刻,变得惨白。他们意识到,掉进了陷阱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