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狯岳敏锐地注意到,善逸的呼吸节奏……不对。那不是全集中的绵长深远,也不是爆发剑型时的剧烈吞吐,而是一种极其压抑的、仿佛在强行约束着某种庞大力量的、近乎窒息的平稳。他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,又被高速移动带起的风吹干。
他在硬撑?还是在压抑着什么?
在一次激烈的刀锋碰撞间隙,两人身影交错分开的瞬间,善逸背对着狯岳和蜜璃,面对着再次扑来的上弦之肆,忽然极快极轻地说了一句,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和刀鸣掩盖:
“……西北角,祠堂地下……有暗道……带着还能动的人……走……”
这话如同惊雷般在狯岳心中炸响!祠堂暗道?他怎么会知道?他回来这段时间到底探查了多少?而且……他这话的意思……是让他们撤离?他打算一个人留下来断后?!
“善逸!你……”蜜璃也听到了,急声想说什么。
但善逸没有给她机会。他猛地迎向上弦之肆,雷光再次暴涨,将对方的攻击全部接下,同时也用激烈的战斗声响彻底掩盖了后续的对话。他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,甚至带着一种不求自保、只求杀敌的决绝,死死地将上弦之肆缠在原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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