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内内力疯狂运转,压制着毒素,君时雨紧咬牙关,强忍住体内的痛意,他死不足惜,但田知微绝对不能出事,想到这里,他提气带着田知微向山林深处冲去,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,弩箭不断从耳边擦过。
君时雨的速度明显受到了影响,毒素和失血让他脸色开始发白,呼吸也变得粗重。但他死死咬着牙,凭借着吊着的一股执念和不要命般的奔逃,七拐八绕,终于在一处陡峭的崖壁和茂密藤蔓的掩护下,暂时甩掉了追兵。
他踉跄着将田知微带进一个隐蔽的山洞,刚进入洞口,便再也支撑不住,一口黑血喷出,单膝跪倒在地。
“时雨,”田知微慌忙扶住他,看着他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和乌黑的嘴唇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“你怎么样了?呜呜别吓我。”
“没…没事……”君时雨想安慰她,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听不见,他试图运功逼毒,但那毒素极其霸道,一运功反而加速了蔓延。
田知微看着他的样子,心慌意乱,猛然想起自己的灵泉水,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君时雨的头,顾不得秘密,把手指塞入君时雨嘴里,一股水流顺着指尖流下,“时雨,快,喝点水。”
清澈带着淡淡灵气的泉水缓缓流入君时雨的口中,一股清凉之意散开,暂时压制住了那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和麻痹感,君时雨闷哼一声,感觉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,蔓延的毒素似乎被延缓了,他这才发现,水竟是从田知微手指头流出来的,他眨了眨眼,没有多问。
但他同时也感受到,这水,治标不治本,它强大的生机能缓解伤势,延缓毒性,却无法根除这种专门炼制的剧毒。
“只能…暂缓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,“这毒…很麻烦……”
田知微看着他依旧乌黑的伤口和苍白的脸,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沉了下去,泪水止不住地流,“那怎么办?我们得找大夫……对,找大夫,君时迁到了天水城,一定会找我们的,”
她紧紧握住君时雨冰凉的手,试图给他一点温暖,也给自己一点勇气。
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君时迁,也正面临着生死危机,梁家派来的人,一心要致她们于死地。
官道上,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,距离天水城越来越近,君时迁坐在车内,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,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,他撩开车帘,看向前方看似平静的道路,以及路旁愈发茂密的山林。
突然,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猛地扬起前蹄,紧接着,车夫一声惨叫,似乎被什么击中。
“不好,”君时迁心中一凛,瞬间反应过来有埋伏,他刚想冲出马车,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车轴似乎被什么东西精准地击断了,
马车在那瞬间就失去了平衡,在惯性的作用下,疯狂地冲向官道外侧,那里,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。
“啊啊啊啊,”车夫惊恐的叫声戛然而止。
君时迁只觉天旋地转,身体随着破损的马车一起向下坠落,冰冷的山风灌入车厢,失重感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,在最后的意识里,他奋力一掌拍向车厢壁,试图借力向上跃出,但下坠的速度太快,车厢翻滚着,狠狠撞在崖壁凸出的岩石上……
巨大的撞击声和木材碎裂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,随后,一切归于寂静,只有几片破碎的车帘和木屑,随着山风,缓缓飘落深涧。
悬崖之上,几名黑衣人冷漠地收回手中的机括和兵刃,确认目标连人带车坠崖后,迅速隐匿身形,消失在官道旁的密林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寂静的官道上,映照着那断裂的车辙和散落的零星碎片,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苍凉,但无人在意,即使刚刚有人看到了发生的事情,也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。
山林里的洞穴内,田知微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,她从空间拿出两床被子,铺在地上,把君时雨扶上去躺着,伤口解不了毒,只能让他尽量舒服一些,又撕下自己衣摆的内衬,用灵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