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君时迁没多问,现在这种时候,时间就是生命,谁知道拖下去,时雨会变成什么样。
……
君时安的二进小院里,天已经大亮,田知微一觉醒来,便发现自己已经得救,然而君时雨一直在昏迷当中。
“时安,怎么办?大夫只能知道他中毒了,却查不出他到底中了什么毒,这样下去,时雨会不会死?”君时迁脸色铁青,一夜没睡,眼眶通红。
田知微小口小口的给君时雨喂灵泉水,但他已经不会下咽,水渍顺着下巴流下,她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君时安身上。
“我和苏兄已经派人去跟一位前辈打听了,那位前辈是用毒高手,只是她目前也不了解这种毒,还需要一些时间查资料。”君时安眉头紧皱,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,心里一阵刺痛。
突然,外面有人进来禀报,“公子,新科探花来访,说有很重要的事,想要跟你见上一面。”
周文瑾来干什么?一想到就是梁家派人暗杀她们,害得时雨醒不过来,田知微心底就生起一股气,君时安还没回话,她已经吩咐道,“不见不见,他不是好人,把他乱棍打出去。”
“见一见吧,”君时安沉吟半响,安抚她道,“也许能从他那里问到一点线索也不一定,请他去堂屋。”
周文瑾一袭素衫,坐在堂屋侧边,脸上带着淡淡微笑,安静的等着君时安的到来,想起来之前接受到的消息,心底下了一个决定。
没一会,君时安抬步走了出来,比起他的从容,他旁边的田知微就冲动不少,甚至还仰着头冷哼一声,表示自己的不满。
“君公子,田娘子,”他站起身,行了一个礼。
田知微没好气的道,“你来干什么?还嫌我们被你们害得不够惨?”
她说话很直接,来之前君时安说了,周文瑾心思深沉,如果跟他弯弯绕绕,连他都不一定能讨到好,索性让她直接了当的说出来,而且她身份特殊,说什么都没关系。
周文瑾苦笑一声,俊秀的面容闪过一丝愁苦,“田娘子言重了,如果我说,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君家和梁家的恩怨,你们会信吗?”
他原本以为,君家和梁家是世交,梁家和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,无非是梁玉萱想要君家兄弟,这在大梁朝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,毕竟女人想要几个自己看上的男人,天经地义,谁知道,梁家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,两家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这样下去,即使他的孩子安稳降生,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,而他,不能给孩子这么糟糕的未来。
君时安神色不变,淡淡的陈述道,“那周兄可否知道,梁清音派人在路上暗杀我的娘子和兄弟,我三弟现在中毒躺在床上,生死不知?”
“我知道,” 周文瑾坦然承认,目光平静地迎上君时安审视的眼神,“这也是我今日前来的原因之一。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紫檀木小盒,约莫婴儿拳头大小,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,看不出任何开启的缝隙,“这里面,是醉朦胧的解药。”
“醉朦胧?” 君时安眼神一凝,这是他从未听过的毒药名字,连那位正在寻找的用毒前辈都尚未查明,周文瑾如何得知,并且手握解药?
田知微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望之光,她几乎要扑上去抢夺,却被君时安不动声色地拦在了身后。
“周兄如何确定,时雨中的就是醉朦胧?又怎么证明,这盒子里面的东西,就是解药?” 君时安的声音依旧平稳,不见半分急切,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,那平稳之下蕴藏的锐利,他没有问周文瑾如何得到解药,这问题太蠢,答案显而易见,必然来自梁家。
周文瑾对君时安的谨慎毫不意外,他甚至微微颔首表示赞赏,“君公子谨慎是应该的。醉朦胧,并非即刻毙命的烈性毒药,其性缠绵,如饮醇酒,初时昏迷不醒,脉象平稳却渐弱,五日之内,若不得解,则生机断绝,外表却看不出任何中毒迹象,寻常大夫自然查不出缘由,这毒很是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