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不远处,一家气派的绸缎庄门口,停着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,一位衣着华贵,气质雍容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,正从店里走出来,那夫人的侧脸,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
原本只是很随意的瞧一下四周,君时迁却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,他死死地盯着那位夫人,眼睛瞪得极大,脸上血色尽褪,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“君时迁?你怎么了?”田知微察觉到他不对劲,顺着他呆滞的目光看过去,也看到了那位夫人,她只觉得那位夫人气质很好,穿着打扮非富即贵,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他这么死死的盯着别人,很不礼貌好不好。
“那是我娘……?”君时迁从喉咙里挤几个字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茫然。
“什么?”田知微没听清,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他们娘不是死了吗?
“那……那就是我娘……”君时迁的声音嘶哑,带着剧烈的颤抖,他猛地抓住田知微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,“不可能……怎么会……我娘她……她明明在很多年前,就死在君府里了,是我亲眼……亲眼看到的啊。”
他语无伦次,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混乱之中,那位夫人的容貌,分明与他记忆中早已逝去的母亲,长得一模一样,除了年纪稍长一些,气质更为沉稳雍容,那眉眼,那轮廓,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
可这怎么可能?他娘早就和他爹一起死了,君时迁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淡定,惊慌失措的模样让田知微都诧异了,她还从来没见过君时迁这么慌张过。
他娘死了,一个与他娘长的一模一样的人,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,成为了……他目光艰难地转向那辆马车上的标记,那是……户部侍郎赵子源府上的标记。
这位夫人,是户部侍郎赵子源的夫人?赵子源?那不就是他们最大的仇人吗?
田知微也彻底惊呆了,她看着那位即将登上马车的赵夫人,又看看身边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的君时迁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如果……如果这位赵夫人真的是君时迁早已死去的母亲,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君时迁他们这些年受的苦,岂不是都会成为刺向他们的刀?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,还成了他们仇人的夫人?
他们兄弟三人,从小吃尽苦头,就是抱着要给父母报仇的信念,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他们娘,那他们这十几年,岂不是一场大大的笑话?
就在两人震惊到失语的时候,那位赵夫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,微微侧头,目光向着他们的方向扫了过来,她的目光平静无波,在接触到君时迁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,却又与她有着几分相似轮廓的脸庞时,似乎微微停顿了一瞬,但也仅仅是一瞬,便如同看到陌生人一般,自然地收了回去,优雅地俯身,进入了马车。
车帘落下,马车缓缓启动,汇入人流,很快消失不见。
只留下街道中央,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君时迁,和他身边同样心乱如麻的田知微。
阳光依旧明媚,街市上的人还是一样很多很热闹,但君时迁的世界,却在刚刚那一刻彻底被颠覆,那个不论是刚刚出现的那个女人,还是她身后的赵子源,都让他觉得不安。
“也许,那个人不是你娘呢?说不定是那个赵子源对你娘爱而不得,找的替身。”田知微安抚道。
“可是,我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”君时迁闭了闭眼睛,怎么会偏偏那么巧?
“我们先回去吧,君时安来京城这么久了,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件事,也许他知道那位夫人是谁。”田知微也有些莫名其妙,这事其实也不关她的事,她对君家的事也不是很了解,只知道他们要报仇。
“那好,我们回去吧,只是不能陪你多逛会了。”君时迁有些愧疚,这段时间,她一直在赶路,又碰上那种事,好不容易今天想陪她到处逛逛,却碰到这样的事。
“那有什么,正事要紧,再说我们又不是明天就走了,有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