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？
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柜台前，沙哑着嗓子喊道：“掌柜的……再……再来一坛……‘忘忧’……”
掌柜的似乎认识他，叹了口气，递过一坛劣酒：“悟净师傅，您这又是何苦……”
那被称为悟净的汉子接过酒坛，仰头便灌，酒水顺着杂乱的胡须流淌，混合着眼泪（或许是？），模样甚是狼狈。
悟净？
孙梧空心中一动。
这个名字……似乎有些耳熟。
他仔细看向那汉子，透过那凌乱的须发，隐约能看到一张方正却充满颓废与痛苦的脸庞。
以及，他脖颈上挂着的那串……黯淡无光、却依旧能看出不凡的佛珠。
是他！
卷帘大将！沙悟净！
或者说，是西游量劫中，那个被贬下凡间，在流沙河受苦，最后成为金蝉子徒弟之一的沙和尚！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还变得如此落魄？
按照原本的“剧情”，他此刻不是应该早已跟随金蝉子西行取经了吗？
难道……因为自己的重生，因为金蝉子的提前觉醒与托付，导致了西游队伍的变故？
孙梧空眼神微凝，对刑天和通臂猿猴使了个眼色，悄然起身，走向那个靠在墙角、借酒浇愁的落魄汉子。
他走到沙悟净面前，并未立刻相认，只是淡淡开口：
“酒，解不了真愁。”
沙悟净灌酒的动作一顿，抬起朦胧的醉眼，瞥了孙梧空一眼，嗤笑一声，声音沙哑：“你……懂什么……滚开……”
孙梧空不为所动，继续道：“心中的枷锁，佛不能解，酒更不能。”
沙悟净身体猛地一震，醉意似乎醒了几分，他死死盯着孙梧空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：“你……你是谁？！”
孙梧空缓缓道：“一个……或许能帮你解开枷锁的人。”
他稍微释放出了一丝自身的气息。
并非强大的威压，而是那独特的、包容一切的混沌道韵，以及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“灵明石猴”的本源波动！
沙悟净如同被雷霆击中，猛地站起身，酒坛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！
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孙梧空，嘴唇哆嗦着，手指颤抖地指着他：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大……大师兄？！不……不可能！你已经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