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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捏住她的鼻子,含住那对泛紫的嘴唇渡气,尝到血腥味和某种化妆品的甜腻。
两次深吹后抬头,看到雪莉的胸口微弱起伏——像蝴蝶在蛛网里最后的挣扎。
有反应了!他对着滚落在地的手机大喊,右手继续按压。
掌根已经磨出血泡,在雪莉白色的连衣裙上留下淡红印记。
电话里传来键盘敲击声:救护车3分钟后到达,继续cpR不要停!注意观察患者自主呼吸!
蓝玉的视野开始泛黑,缺氧导致的耳鸣里混杂着自己如雷的心跳。
每一次按压都在消耗最后的体力,但他不敢减速——30次按压与2次人工呼吸的循环,是吊住雪莉性命的唯一绳索。
警报声仍在别墅区上空回荡,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,红蓝相间的警灯透过落地窗在卧室墙上。
两名警察持枪冲进别墅,战术靴踩过被劈碎的门锁碎片。
年长的警官抬手示意警戒,年轻警员则迅速扫视一楼大厅——昂贵的家具上蒙着薄灰,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红酒,杯壁挂着干涸的泪痕般的酒渍。
二楼有灯光!年轻警员压低声音,耳朵捕捉到楼上传来沉重的喘息声,有人在上面!
他们握紧配枪,快步冲上楼梯。
——主卧门大敞着。
眼前的画面让两名警察同时愣住:
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人跪在地上,双臂绷直,正以标准的心肺复苏姿势按压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女子。
他的t恤被汗水浸透,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背肌上,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肋骨的轻微脆响。
女子苍白的脖颈上,一道紫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。
别停!继续!男人头也不抬地嘶吼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救护车马上就到!
年轻警员突然瞪大眼睛——他认出了地板上的女子。
前辈...他一把拉住正要上前的搭档,声音发紧,是崔雪莉...那个偶像...
年长警官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迅速扫视房间:散落的药瓶、梳妆台上用口红写满对不起的镜子、浴室门框上断裂的浴帘杆...以及地板上那截被扯断的、仍带着血迹的尼龙绳。
老警官立刻按住对讲机:总部,这里是7-12,需要增援和媒体管控,涉及公众人物...
年轻警员已经蹲到蓝玉身边:先生,他的目光扫过蓝玉悲伤的表情,声音不自觉地放软,您和伤者是什么关系?
朋友...蓝玉的嘴唇干裂出血,但按压的动作丝毫不敢停,她给我发了...遗书...
话音未落,楼下传来救护车刺耳的鸣笛。
老警官快步走进浴室,手套都没戴就检查起自杀现场。
防滑垫上散落着七八粒白色药片,被水汽洇化成黏糊的浆状物。
通知警视厅特殊搜查科。他阴沉着脸走出来,这案子马上会上热搜,调两辆警车来封锁现场。
当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撕裂夜空,蓝玉的耳膜已经因持续的心肺复苏而嗡嗡作响。
三名急救人员冲上楼梯时,他仍保持着标准的按压姿势,机械般地重复着动作——30次按压,2次人工呼吸,30次按压,2次人工呼吸——仿佛一台濒临崩溃却仍在运转的机器。
我们来接手!为首的急救医生一把按住蓝玉的肩膀,力道坚定而不容抗拒。
蓝玉的手臂僵在半空,肌肉因过度使用而痉挛。
他踉跄着退开,整个人瘫软在雪莉的床边,汗水顺着发梢滴落,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他的t恤完全湿透,紧贴在身上,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
医护人员迅速围住雪莉。
一人接替了心肺复苏,动作精准而有力;另一人快速检查她的瞳孔反应,手电筒的光束在雪莉涣散
